“那又怎样?我和他也许连朋友都算不上,关系可能都赶不上我们俩!”柳依儿想了想,突然下了这样的定义。
“我怎能和那个医生比呢!我其实是想说,我们能像现在这样成为朋友,我就很满足了。我自己,是有自知之明的!我们就像现在这样,一直一直,就好!”说完,他竟然轻松的笑了一下,话说了出来,一切都觉得好多了。
两个人才刚刚认识,但是却很有缘分的样子。所有的话,所有的关系都在最初定好了基调,不是对于两个人今后的相处,更好一些?
柳依儿感叹着阿正的坦诚,对于一些有高学识的人来说,他反而活的更自然一些。
“我们一定是最好的朋友,你放心吧,阿正!而且,你也不要看低自己,你很好啊!长的帅气,又有那么高超的调酒手艺,你看,你的老板都担心你不回去上班呢,亲自来瞧你呢!”
阿正听这么说着,也点了点头:“楚老板,人真的很不错的。别看他冷冷的一副面孔,他对我们酒吧里所有的员工,从经理到酒保,从驻唱的歌手,到保洁的阿姨,每个人都很好。了解他的人,都知道。”
“看你,说道自己老板,就吹嘘个不停,是担心他不给你加薪吗?”柳依儿调侃着他。
“我说的都是真的!老板他,是因为家庭的变故才变得性格有些古怪的,他非常年轻就接手了家族的生意,压力很大的!”阿正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吗?”柳依儿心里真的升起了一阵好奇,问道。
“难为你还是本市人呢?你没听说过前几年的一场豪门灭门惨案吗?那就是我老板家啊,只有他因为去参加音乐比赛幸免于难,他的父母和妹妹,全都死在仇家制造的一场车祸里了!”阿正不无遗憾的说着。
柳依儿听了,心里也不免一紧。
“他之前是从来都不介入家族生意的,因为这个变故,他受母亲的临终嘱托,才无奈接手的!他的爸爸和妹妹更是当场就死了,他都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阿正说道这,竟然眼含热泪,可见他对这个年轻的老板,有多关心。
“是挺可怜的。”柳依儿喃喃的说道。
忽然想到阿正说他在参加音乐比赛,自己忽然对几年前的那场选秀节目有了印象,一拍手说道:“他是那个挺进了全国十强的人!后来说家里出了事,而中途退赛的?”
阿正见她想起来了,忙点了点头。
“对,对,就是他啊,那时他才18岁,他妹妹才16岁,多可惜啊!他没办法只好退赛了,原本所有的人都看好他的,都说他一定能进决赛的!”
“造物弄人,这就是命,不过他现在不也很好吗?”柳依儿安慰着阿正。
“恩,他出了音乐方面的天赋,更是个商业奇才。接受了家族的生意后,别看年纪小,几年之间已经让他家的生意扩大了很多,涉足了各个之前他父亲不敢涉足的领域。可是,他心里的遗憾和苦楚,我想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两个人正聊着,忽然柳依儿的电话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任淽岚,柳依儿一下子想到,年佑林在照顾瑾瑄,而自己在照顾阿正,任淽岚落单了!
赶忙接了电话,任淽岚便在那边发起了牢骚:“学姐,你说说,年医生他在我心里也不是这种放鸽子的人啊。可是昨天还说的好好的,我们1点见面的,可是今天他竟然给我打电话,说他回不去了!你快评评理!”
柳依儿听着任淽岚的牢骚,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替年佑林解释:“淽岚,他应该是真的有事,确实没办法。我这边也走不开,不然你先给学校打个电话,让他们把课串好吧!明天早上再坐大巴回去!”她安慰着任淽岚。
“哎!早知道这样,人家就不买这么多东西了,可怎么拿呀!”任淽岚在电话那头叫喊着。
阿正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忙缓缓坐起,对柳依儿比划着,那个意思便是让她先回去吧,自己没事。
柳依儿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躺下。
电话里任淽岚总算同意了她的安排,给张萱懿他们打了电话,把课程串了一下,说明天一早便坐大巴回去。结束了和任淽岚的对话,她走到床边,轻轻的按住了阿正的肩膀,把他按倒在床上,眼神里嗔怪着。
阿正只好双手作揖的,让她不要生气。
两个人相视一笑,柳依儿便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
年佑林站在门外,看到这一切,心中总有疑窦,但见他们两个亲密的样子,最终也还是摇了摇头,离开了。
边向瑾瑄的病房走着,他边想着,想不通自己为什么知道柳依儿在医院里,就非常想知道她来这里干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
竟然想到,趁着瑾瑄睡着,而一个楼层一个楼层,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着,直到找到脑外伤的病房,见到眼前的这一幕。让自己突然心痛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