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天就在沙滩上面晒着太阳,或者在海边堆沙雕。
晚上,就会远远的看着沙滩上面点燃篝火,看着这些快乐的人又唱又跳,直到深夜。
她一直都在自己的房间中,坐在宽大的窗台上面,捧着一本笑话书,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心里却一直都在回忆着当初她和他一同在篝火旁开心的时刻。
不知不觉得嘴角又尝到了那熟悉的苦涩……
柳强和杨青在电脑屏幕前,奋斗到了后半夜3点,当他们从暗格当中出来的时候,早已经不见骆少的踪迹,也浑然不觉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两个人出来,只是想找点东西能够提神的。这暗格的门口就是酒柜不是吗?
偌大的办公室,能够充饥提神的东西,也就只有酒了。但是,两个人没有多喝,只是拿了最烈的酒,含在嘴里一小口,这样烈的酒含在口中,很快就让两个人的眼睛开始流泪。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将最里面的烈酒吐了出去,还纷纷伸出舌头散热,而后两个人对视一笑,又一下子冷了下来,笑不出来了。
因为两个人战斗到了后半夜三天,居然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仔仔细细的将骆少家附近的路口摄像头都查了一遍,但是一直都没有余瑾瑄的身影。
这里面还要说,这小区太陈旧了,周边的很多设施都不完善,有一些摄像头已经坏了,但是没有人更换,有的连摄像头都丢了,更加无人问津。
遇到这样的情况,从每秒钟上千辆的车流速来讲,怎么可能找得到余瑾瑄的身影呢?
这样的寻找方法,简直比大海捞针还要困难。
骆羽耀拖着疲惫的身体,再一次回到家中的时候,这俨然已经成了另一个世界。
就像是现实之外的避风港,没有豪门恩怨,没有谁是谁非,甚至他骆羽耀觉得只有爱妻在的这个小窝才是他追求了半辈子终想到达的地方。
没谁知道这个家对于他来说是何等意义,或者连余瑾瑄也参悟不透这里对他的意义,所以他夺门而出显得突兀。
amp;生长的家不是家,瑾瑄营造的环境才能安稳,可就连这个安稳的栖息地也闯进了不速之客……amp;骆羽耀一边快速下楼,一边在心里碎碎的念着,让这段话终成了咒语,也成了让他疯狂的理由。
楼门外,一阵疾风呛的他低咳了几声,可清冷的风没让人清醒,反而愠怒染红了眼底。
他得捍卫自己这片净土,那么……闯进来的温婉韵就该自食其果。
骆羽耀自持从不是个好人,准确的说他的出生就没办法成为一个好人,一个所有人眼里都被看成是野种的人,就算你真的好,谁会愿意信呢?
所以长久以来,他把阴狠展现的淋漓尽致,也如了那些诋毁重伤他的、那些人的意愿。
如果这就是他,那么温婉韵应该害怕。
冷风口,骆羽耀缓缓扬起脸,薄唇间一个隐晦至极的笑和新月般微微眯起的双眼,让人捉摸不透这男人是喜是怒,是欢还是怨。
他抖了抖身上的外衣,三两秒的停顿后似乎打定了主意,而后钻进了眼前的车子里。
车子迎风急驰而去,消失在路口的一瞬间,有人攥紧了窗子的边缘。
余瑾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从她的角度看上去,温婉韵来过,骆羽耀就走了。
她目光还在追逐着已经看不到影的车子,可脑子里想的却是,或者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还不够多。
曾经,他们就那么执拗过。
后来,她觉得有一点点了解这个男人了,再后来她爱上,也更确定,能猜中骆羽耀所做的一切。
温婉韵的到来并没有给余瑾瑄带来多大的震撼,甚至她还在心里得意的想过,这个女人可能是因为得不到爱情才会故意来伤害自己的?
然后意料之中,她的亲爱的骆羽耀回来之后会抚着自己的头说,amp;别听她的,那些都是假的。amp;
不该这样吗?
可骆羽耀怎么就走了?
余瑾瑄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很了解,或者说……温婉韵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她一下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攀附着窗子的手一落,紧紧的抓住了胸口。跟着整张小脸都惨白了起来。
amp;呵呵,怎么可能,别神经质了!amp;她揉着自己的小脸退回到了沙发边,手臂向后探着座椅,沉下身体时,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就算是强撑,可还是不能放心啊。
如果温婉韵说的都是假的,骆羽耀至少会咒骂几句,或者跟她解释一下。
可他刚听了自己的表述就这么一转身走了,甚至走的太快,让自己没有捕捉到他脸上是怎样的表情,是怎样的心情。
她从没见过如此激动的骆羽耀,甚至觉得他的离开有些心虚,他下楼的匆忙,站在车子前短暂的犹豫……
一切的一切让余瑾瑄没办法不想多,如果他解释也就是一句话,可什么都没说就这么走了。
脑子里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温婉韵轻蔑的说:amp;什么人就该过什么日子,不要妄想着灰姑娘嫁给王子。amp;
她低下头拨弄起指尖,带着阵阵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