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敢保证张生会不会在达成目的之后,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崩牙驹却直接双膝跪地,抱拳喊道:“总舵主!”
“濠江水房愿归顺义海,改换门庭,列为和义字号,愿为张先生肝脑涂地,赴汤蹈火!”
“啪!”
他五体投地,结结实实磕了一记响头。
黑仔华忙道:“对对对,张生,和义濠!”
“我们叫和义濠!”
张国宾翘着二郎腿,表情悠哉的靠在沙发上,很感兴趣的说道:“和义濠?”
“名字不错。”
“可我凭什么收你!”
崩牙驹趴在地上,大声呐喊:“洪门受尽天下汉人,和义濠也有心报效中华,请张先生收下我们!”
张先生眼神里露出欣赏,赞许道:“门牙缺了一个,讲话倒是很好听。”
“秉总舵主!”
“在下尹国居,绰号就叫崩牙驹。”
崩牙驹道。
张国宾点点头,眼神下移:“阿豪,松手。”
李成豪放开黑仔华的头发,冷笑一声:“你要懂得讲话,也不懂受这份罪了!”
东莞苗也收回指向水房赖的枪。
黑仔华咽着口水,满头大汗,连忙抱拳道:“张先生,我们和义濠就是这个意思啊!”
张国宾认可道:“你们的诚意我已经收到了,濠江的赌厅、赌桌全部交给你们和义濠来管,1666万,先签五年合同吧……至于收你们水房进和义的事情,算了吧,和义海踩进濠江很难听,我跟号码帮武哥又是好友,你们水房就算是独立的分支,但也是香江号码帮拆出去的字号。”
“和义收了多扫武哥的面子。”
水房赖焦急道:“张生,我们和义濠一万兄弟的拳拳之心,可都是向着洪门啊,洪门大开山门也不问出身。”
张国宾举起手示意他闭嘴:“所以,我只能以大公堂的名义收你等入山门,大公堂,濠江分堂,濠义堂。”
“这个名字怎样?”
黑仔华见局势峰回路转,急忙道:“多谢张生,以后我们就是洪门,濠义堂!”
张国宾点头道:“起来吧。”
崩牙驹站起身,郑重抱拳:“谢总舵主!”
张国宾望向崩牙驹,问道:“连贯公路的桉子是你干的?”
崩牙驹眼神惊喜,立即讲道:“张先生,桉子是我做的。”
“何先生怎么样了?”
张国宾问道。
崩牙驹遗憾道:“可惜,替死鬼上去开车门,何老鬼重伤住院,已经出了ICU,没什么大事。”
他又跃跃欲试:“不过,我可以亲自进去补两枪!”
张国宾断然否决:“算了,生意上的事,面子找回来就行,没必要赶尽杀绝,将来还要靠他管理澳娱呢。”
“毕竟,他才是澳娱的最大股东。”
崩牙驹低头道:“明白,总舵主。”
“我很欣赏你,将来就由你代表濠义堂跟我联络吧,据说现在濠江乱成一锅粥,濠汕帮想要趁机做大。”
张国宾语气一顿,面色长吟:“濠江的事情,我不想管,但是洪门堂口我就一定要管,后天,就会一批大公堂的兄弟们上岸。”
“他们会帮你清理掉那些杂鱼。”
濠江大圈帮还是很有实力的,不过撞上大公堂就只能靠边站了,别看大公堂就派了五百人的奇兵。
如果,对方看不懂形势的话,五百人可以变五千,变五万,源源不断的输入濠江。
反正,赌场利益是划入大公堂的账目,大公堂吃到利益。
干活。
一点不累啊!
崩牙驹喜道:“多谢总舵主,多谢总舵主!”
黑仔华面露不甘,却又不能为力。
张国宾交代道:“不要让警察查桉查太久,派个人把桉子顶下来,濠江闹也闹够了,该平静下来了。”
水房赖答应道:“张总舵主,交给我们来办。”
张国宾点点头:“晚上就在香江住一夜,明天再回去吧。”
……
黑仔华、水房赖、崩牙驹三个人一起走出老唐楼,黑仔华、水房赖眼神都不约而同瞄向崩牙驹。
崩牙驹坐到车上,系好安全带,低头出声道:“华哥、赖哥,将来我会好好报答你们的提携之恩。”
“不过,濠义堂刚刚成立,张先生必然是要提拔一个心腹。”
“对不起!”
黑仔华闭上眼睛:“你做的没有错,起码总比站着等死,被大圈帮赶绝好。”
水房赖叹道:“阿驹,等两年华哥就退休,你就是下一届话事人了。”
崩牙驹抬头挺胸,吐出口气:“多谢华哥!”
张国宾却第一次见识了濠江“末代教父”的风范,不得不说,是一个敢想敢干的狠角色,不过,对于如今的他而言。
这个末代教父的级别稍低。
他顺便抬了一手,就当打工仔收下咯。
乖乖赚钱就收着。
晚上,他火急火燎的赶回家里找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