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三个人,却是底气十足,半分不见局促,反倒是带着点高高在上的仪态,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面前的这个突然崛起的年轻人。
仿佛他们的地位还要远在吴郡四大家的顾家子弟之上一般。
他们当中发出那种如同瓦砾摩擦地面一般难听的声音的,竟是一个面色如粉一般白皙的汉子,在嘎嘎嘎的嘲笑完了顾峥的胡吹大气之后,就用大拇指……指了指他身后面皮如赤枣一般,十分沉稳仪态颇足的汉子,略带得意的继续说道。
“我看你这顾家的小儿,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些会盟军的将领们,果然都是一群不怎么有本事的人。”
“竟是将你这等,毛才刚刚长齐全了的小儿给吹捧到了如此的地位。”
“只不过,你们想要造势的想法就要破灭了。这群没卵子的人马上就要见识到我们将军的厉害了。”
见到这个白面汉子说的如此的不客气,一旁的曹操却是一挑眉,追问道:“不知道你们口中所说的将军又是哪个?”
听到自己抛出去的梯子曹操十分给面子的接了,那个白面的汉子就略带得意的将自家将军的名号给报了出来。
“白马义从公孙瓒!”
“哦,原来是这位猛将亲自出击了,据我所知,他不是十多路诸侯军中的一路首领吗?”
“这亲自上阵未免有些托大了吧?”
你的担忧是正确的,但是人家可是有底气的啊。
这三位听到曹操如此说,又是白面的汉子替自家的这几个兄弟开了口。
“无妨,我大哥刘玄德,用的一手出神入化的双股剑法,而我二哥关云长,手中长刀从无败绩。”
“至于我张翼德,那八尺长矛下从不收无名小卒。”
“有我们兄弟三人,为公孙瓒将军掠阵,量那吕布小儿,也讨不得半分的好处。”
嗯,这下子知道你们三个是谁了。
与口口相传的传说有点出入,这公鸭子一般大嗓门的张飞,他压根就不是一个粗犷的黑面大汉啊。
而这位刘玄德先生,除了长得手臂长点,耳朵大点,身材比例不协调点,他也并不曾有任何区别于一般人的异像光环长在身上啊。
只有这关羽的脸色,果真是带着点乌赤的颜色,顾峥再看看自己头顶上的大太阳,只能归结于这位关云长将军,是不抗晒的体质了。
既然知道面前的人是谁,顾峥反倒是对于前面的战局就不怎么担心了。
有这三位急于出头的将军在,就算是公孙瓒扛不住,也有人能够接盘了。
那么自己何不趁此功夫,携手如花美眷,在众人的身后目睹一下这场旷古烁今的世界大战呢?
这醉卧美人膝的逼……必须要装上一回啊。
可是正待这顾峥打算顺水推舟的奉承这三位一下,顺便挑起曹操与刘玄德之间的小龌蹉呢,那个许久不见的小系统再一次的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貂蝉心道:吕布?五原郡九原县人?’
‘那不是和我定亲的未婚夫同名同姓,且同出本源吗?’
‘当初吕臭蛋连同他的家人,逃难至山西,还是我家父母好心收留的。’
‘听我早逝的双亲,曾经拉着手的叮嘱我道,那吕臭蛋的大名为布,就是从五原郡流落到我们的乡中的。’
‘只可惜,在分别之时,我的年纪尚小,他的双亲与我的双亲也是前后脚的逝去。’
‘我还有乡里亲戚可以投奔,但是他一个半大的小子,却是举目无亲了。’
‘那时他离开时走的匆忙,只在门口处见了我最后一面之后,就果决离开。’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我是否还能认出他的模样啊。’
得,听完了这些话,顾峥就算是想置身事外都不行了。
貂蝉最后的心结,自己这辈子最大的对手,出现了。
人这种奇怪的生物,最怕的就是虚无缥缈的心中的那个人了。
白月光与朱砂痣,一样的可恶,能把现实中最完美的男女给比成地里的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