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啊,什么事?”
“蒋副主席要到上嘉来视察军务。”任克爽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略有些发颤。
陆渐红听着不对劲,道:“克爽,省委省政府好像都没接到这个通知啊,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是官方消息吗?”
任克爽道:“不是官方消息,但是绝对准确。”
鸡有鸡路,鸭有鸭路,这很正常,可是陆渐红觉得任克爽的情绪似乎不是太稳,便道:“正常的视察工作,你慌个什么劲?”
“我慌个毛啊。”任克爽虽然说得大大咧咧,但是怎么也无法掩饰他的心境。
陆渐红觉得奇怪,在电话里一时半会有些说不明白,便道:“晚上有没有事?没事的话到我那儿去,见面再谈。”
任克爽打着哈哈应承了下来,陆渐红这才挂断电话,觉得今天的任克爽不是太正常,心里也就有些忐忑起来。蒋副主席近来的威望挺高,坊间言传下一届全国代表大会他极有可能把“副”字去掉,但是距离这个日子还有三年时间,其中的变数很大。
陆渐红与蒋副主席有过会面,对他的印象只有一个字——威,威势十足,他在这个时候选择到上嘉来视察军务,里面的详由不得而知。想到蒋副主席,陆渐红免不了便要想到景珊,这都快两个月了,也不知她的终身大事定下来没有。其实陆渐红一直想跟景珊联系询问此事,但终究是无法开口,因为他什么都给不了景珊,只有尊重景珊的任何选择。
晚上,任克爽一身便服打扮,裹着件皮衣进了陆渐红的房间,手里还提着两瓶750毫升装的衡水老白干,这是任克爽最喜欢喝的酒,用他的话说,其他的酒都是软绵绵的娘们,老白干才是纯爷们儿,够劲。
陆渐红早有准备,回来的时候在路边的饭店里带了菜,放微波炉里打了一下,拿过来两只玻璃杯,两人边喝边聊了起来。
任克爽啧地一声,一杯酒下去了三分之一,顿时红光满面,道:“真是好酒。”
陆渐红浅浅地咪了一口,道:“克爽,有屁就放,不是要你来品酒的。”
陆渐红这个风格很投任克爽的味道,拈起一颗花生米放进口中,才道:“老蒋这次是来者不善啊。”
陆渐红失笑道:“瞧你这说的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