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午餐,各自散了去,雨依然下得很大,厉胜开着车,道:“去办公室还是先回去?”
“慢点开,随便转转。”陆渐红需要整理一下思路,吩咐了一声闭上了眼睛,虽然变得低调了,但并不意味着任由骆宾王压制,不显示实力,不代表不需要实力。与骆宾王一样,对于柳如烟的立场,陆渐红也在意得很。
上午在组织部与林子木谈了一阵子,重新订立了同盟,让他近期在人事问题上积极主动一些,因为在低调的同时,他不希望自己阵营中的人因为自己的低调而被压制。这一点林子木有所体会,毕竟身在官场,并不是以斗争为主要目的,他也想上,与省委一把手的关系闹得太僵,那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下雨的缘故,街道中的车流量少了很多,厉胜缓缓地开着车,陆渐红在思考着该如何与柳如烟打开局面。在此之前,陆渐红已经通过各种渠道去了解柳如烟,她的立场向来中立,不过工作能力不错,口啤也很好,是一个值得拉拢的人。换言之,如果柳如烟不上路子的话,陆渐红可能会有所选择。
上午在骆宾王的办公室,骆宾王很是大度地让陆渐红去征求柳如烟的意见,难道他们已经有了什么共识?不过陆渐红不管这些,省政府那边交给景珊去搞定,省委这边自己怎么也得出上力。关键的问题就是,该从什么地方切入,这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
通过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柳如烟没有什么特别的特点,虽然也任过一把手,但是在她的任期内,没有什么腐败事件发生过,这意味她还是比较清廉的干部,不过在她的手中并没有提拔几个人,面对着这样一个人,陆渐红真有点狗咬刺猬无从下嘴的感觉。
正这么想着,车子猛然一停,陆渐红险些撞在椅背上,不由道:“怎么了?”
“好像撞到人了。”话语声中,厉胜已开门下了车。
一听说撞了人,陆渐红也不敢坐着,赶紧也下了去。
车头侧卧着一个女人,身上已经湿透了,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
“厉胜,看一下她怎么样,赶紧送医院。”陆渐红一边说着一边就赶紧去扶人。
这时那女人轻哼了一声,却是爬了起来,陆渐红不由呆了一下,失声道:“舒依?”
一见是陆渐红,刚刚睁开眼睛的舒依赶紧又闭上了,她还为这是个梦,生怕一睁开眼,梦就醒了。
陆渐红还以为她晕过去了,不由分说一把抄了起来,道:“厉胜,快把后车门打开。”
上了车,厉胜一踩油门,车飞速而去,舒依暗咬舌头,很疼,这才知道这根本不是梦,不过这一幕不知道在梦里发生过多少回了,索性便枕在陆渐红的腿上,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眼泪却是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陆渐红一直在注意着她,见舒依的眼角流出了眼泪,不由道:“舒依,舒依,你是不是很疼?告诉我,哪里被撞到了?”
见陆渐红如此关心自己,舒依的心头闪过丝丝的甜蜜,可是想到现在的处境,不由悲从中来,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这么一哭,陆渐红真的是慌了手脚,安慰道:“舒依,舒依,你别哭,你告诉我,哪里疼?”
“我心疼。”舒依抽泣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