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屋子里恢复了平静,安然满足地钻在陆渐红的怀中,柔声道:“渐红,你是不是很累?”
安然很细腻,敏锐地感觉到陆渐红跟她今天很大程度上有一种发泄之感,平常他都是有轻重缓急的,可是今天却是一股气地狠冲猛撞,虽然让安然一直处于兴奋的顶端,却还是感觉到了陆渐红心态上的郁结。
陆渐红淡淡道:“也没有什么,还是上次投资的事,掣肘太多,不过已经过去了,投资虽然没有成功,但好歹也结束了这件事,算是有了个了结。”
“那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陆渐红沉默了一下,忽然笑道:“也没有什么,这不是原则性的问题,能怎么样?”
安然知道他是不想再多说什么,便扯开了话题,道:“说说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
“好玩的事?我想想。对了,遇到一个找亲人的老人家,他也姓安,对了,会不会是你什么亲戚啊。”
安然笑道:“天底下姓安的人多了,难不成都是我亲戚?”
“那倒是。”陆渐红说,“不过那老人家挺可怜的,虽然在美国有两家上市公司,钱多得几辈子都花不玩,可是这份亲情是再多的钱都买不到的,可见钱并不是万能的啊。”
“他叫什么名字?”安然随意问道。
陆渐红想了想,道:“叫安中信,他要找的人是他哥哥,叫安中义。”
安然的身体猛地一僵:“什么?”
陆渐红见安然的声音有点颤抖,不由道:“叫安中义啊,你难道认识?”
安然猛地坐了起来,道:“我父亲就叫安中义,你有没有照片,我确认一下。”
陆渐红也兴奋了,顾不得光着P股,把笔记本搬到了床上,打开一个照片的文件,安然一看,顿时呆住了,道:“真的是我爸。”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陆渐红没想到这次回来居然完成了安老先生的愿望,实在是个意外的惊喜。
安然泪流满面:“我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就再没有亲人了,实在没想到还会有一个叔叔。”
陆渐红能体会到安然此时的心情,不由抱紧了她,道:“这样吧,我明天跟安老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见个面,也好确认一下,他要找的是不是就是你爸爸。”
这一夜,安然是无法入睡的。
而这个时候,米新友也是睡不着。
下午的时候,周伟龙又打来了电话,米新友决定先去看看那批钢材的质地如何。
米新友对燕华的地形并不怎么熟悉,周伟龙的车子带着他开了很远,才到了一个大仓库。对钢材进行了检验之后,米新友是“看到一泡屎”——大吃一惊。钢材的质量绝对是一流的,像这种质地的钢材在市场上绝对能卖一个好价钱,他实在不明白,周伟龙怎么会吃这个亏,以低于市一半的价格卖给了。这就不由得他不考虑这批钢材的来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