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欣策马前进与他并列“不需要留下活口吗?”
“没必要!”这些人注定要死。
定国公府,陈康一夜未睡,眼见天色明朗,布满血丝的眼中现出颓然之色,豁然起身一阵乱踢,将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干净,而后大笑不止。到了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中了算计就是真的蠢货,匆忙离开不给他深思熟虑的机会,逼得自己派人,最后在一举拿下,真真是好算计。
“康儿!”陈平立在门口看着长子发疯,脸色沉下怒道。
陈康回头看着父亲,低头不语。
陈平走了进去低头看了看脚下桌椅再抬头看着长子低沉声音道:“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昨夜陈康的心腹属下带着一队人出城,一夜未归,他本来是过来问问,但是看长子这般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深。
“做了什么,父亲。晚了,定国公府完了!”陈康大笑,泪水涌出。
“定国公府不会完!”一道声音打断了陈康的发疯,两人回头见徒元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一旁站在不停擦汗的管家。见国公爷看过来忙禀明“国公爷,王爷他一定要闯进来。”
陈平让人先下去,徒元睿走了进去,徐瑾跟在身后将手中捧着的盒子找了一个勉强还能立住的桌子上打开然后退了出去。
那盒子中竟然是一个人头,陈平一眼就看出来是陈康的心腹,昨日带队出城的那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打了半辈子仗的定国公第一次感觉到了刻骨的寒意,比起当年在战场上受了一箭还要冷。
但是他不理解长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徒元睿回答了他,勾结外族,谋逆作乱,这是诛九族的死罪。
陈康没有理会一瞬间老了父亲,他看向徒元睿“王爷不会是为了送这个人头回来。王爷想做什么?”
定国公府是徒元睿的外家他自然不可能真的让外家倒了,但是陈康却是不能留,因而他的目的很简单,交出同北蛮有联系的名单,而后自尽,他死定国公府安。
陈平早在徒元睿开口之后就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这间屋子,长子谋逆他不能姑息,但是眼见长子去死,他做不到。虽是将军也是父亲,他只恨自己竟然没有发现长子在眼皮底下与北蛮人勾结在一起,惹下这滔天祸事。
房门打开,徒元睿一眼就看到了立在门口的舅舅,走了过去“表哥重病而亡请舅舅节哀!”陈平苦笑,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徒元睿“这是有人送给我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想来都不重要了。”言语之中满是心灰意冷。
“舅舅不必担心,只要外甥在一日,定国公府自然安稳!”徒元睿接过信放在袖中没有打开看的意思。但只是安稳,定国公府掌兵权太久,是时候该放交兵权了。陈平只看他此举,就知道这信中内容他必然了然于心,终于没再说什么。
不过短短几日,宣府城内三位文官员,四位武将被抄家,速度之快让人没有反应的余地,私下下一些掩人耳目之所也是顷刻间被拔除。就算有人觉得不对,私下打探得知与谋逆之事有关,却是不敢再问,定国公闭门不出,有心人想到之前忽然到来的前摄政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宣府城该处置的都处置了,徒元睿才告辞离去。他把黛玉和女儿交托给穆欣保护,就是不想让自己分心。
只是他却是没想到,有人竟然如此大胆。看着被莫北抱在怀中的女儿,黛玉叹了口气“王爷不在,王子到底为何而来?”
莫北逗了小芸儿许久,觉得很是有趣“你的女儿倒不大像你,我们结亲如何,我膝下有三子,到时侯让她挑一个。”
这话说得跟挑白菜一样,黛玉眼角抽动忍下到口边的话“王子不要说笑了,芸儿回来。”小芸儿眨巴着眼睛从莫北怀里跳下来走到母亲怀里。
“本王不是说笑,当年你欠我一命,既然你不能嫁我,让你女儿嫁给我儿子也是可以的。小芸儿给叔叔坐儿媳可好?”黛玉生恐女儿被哄了去正要出言,却不想小芸儿已经先开口了“叔叔的儿子很厉害吗?比哥哥厉害吗?哥哥说芸儿以后的夫君要打得过他的。”
“当然,叔叔的儿子都是草原上的猛士!”莫北哈哈大笑。
黛玉忍不住想扶额“芸儿!”
“痴心妄想什么的,一次就够了。”穆欣领着徒明轩过来正好听到了这番话嗤笑道。
“明王马上就回来了,右贤王胆子真大竟然敢孤身前来,当真不怕死。”
“若是我死在大庆,两国开战只怕绝非好事。”莫北很是淡然。穆欣冷笑一声,没有回应,若是可以她早就杀了他,还能留到现在。
不能杀但不代表就这么算了,徒元睿回来之后见到莫北,两人时隔多年再次动手,莫北带着一身重伤离开。两人也就北蛮和大庆的关系再次达成了约定。但是莫北也不是没有付出什么,徒元睿从来不是大度之人。
结束了宣城之事,徒元睿将徒明轩交给了穆欣让她带回京中,至于他自然是带着黛玉继续游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