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隐隐间有股霸道之气。
“我这是……?”锦袍公子锐利目光扫过四周,又察觉到了自身的状态和周围环境,眼眸中充满不可置信:“我怎么……怎么会,难道是回到了六十多年前,是穿越回去了吗?但怎么会!”
“我明明已踏入天元之境,更一统天下。”锦袍公子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难不成是梦境?但怎么会有如此清晰的梦境。”
他的目光猛然落在远处笑吟吟的青袍老者身上:“你是……当年救我的那位前辈?”
“哈哈,都忘记了吗?我说过,你我有缘。”青袍老者笑道:“该给的都给你了,剩下就靠你自己。”
旋即,青袍老者起身,消失在了原地。
“有缘?”锦袍公子怔了怔,下意识的感应天地,哗啦啦~只见周围一颗颗树木直接悬浮了起来,更有一道道火焰凭空生成。
“都没变。”
“不是梦境。”
“我依然拥有天元境的法则感悟,但我确实回到了父母被杀宗门覆灭的那一天,眼前的场景做不得假。”锦袍公子很快冷静下来。
他早已不同之前。
“是那位前辈创造的梦境赐给我的机缘种种?还是说前辈将我带回了六十多年前?”锦袍公子不解。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超乎了他的想象。
“天下武林,我之前已站在最巅峰,纵然千年前的‘剑皇’复生,怕也就比天元境再高些,最多达到那未曾证实的‘金丹大道’层次,可绝不会有如此不可思议的手段神通。”锦袍公子暗道:“难不成,前辈真是仙人下凡?”
原本,他不知天上是否有仙。
但这一刻,他觉得有。
“天上若无仙,也定有前辈这等近乎仙人的存在,天元境不是尽头,金丹大道也不是虚妄!”锦袍公子眼眸中有着渴望:“若能超越金丹大道,或许就能成仙,前世我难成金丹大道,这一世我定能成。”
这一世,他才二十余岁,年轻的肉身,令他有着无尽可能。
“眼下,要先报仇!”锦袍公子眼眸中闪过杀意:“那月老头不过初入天元境,哼,等着吧,等我快速恢复修为,杀你如杀一鸡子!”
后天阶段,真气积累最为重要。
可曾达到天元境巅峰的金袍男子很清楚,对天地道的感悟,才是最重要的!
嗖!
锦袍公子一个闪身,直接消失在山林中。
“倒是有趣,不知会给这颗星球带来怎样的变化。”青袍老者笑吟吟望着对方离去,自始至终他都呆在原地,可锦袍公子根本察觉不到。
对他来说,弹指间即可毁灭这颗星辰,亦可弹指间再造一颗星辰。
一切,都是他的随心所为。
忽然。
“嗯?似乎不再执着于秘术本身,醒悟过来了?”青袍老者的目光望向天外,似是穿越无尽时空,穿越了浩瀚星海,看到了那一片灰蒙蒙空间中的一切。
“倒是比我预料中,醒悟的要快得多。”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成。”青袍老者轻轻一弹:“希望,能够成功吧,我等不起,我们也都等不起了!”
……
灰蒙蒙的虚空,长达百里的广场,不知由何等材质铸造成,云洪盘膝坐在中央,默默思索着。
这已经是他接受传承的第十三天。
可他依旧没找到办法。
“龙君,乃是大能者之存在,他若要筛选弟子,肯定是有所根据的,不可能定下不可能完成的考验。”
“我能够直接免试前三重考验,说明我符合龙君的选择目标。”
“我修炼至今不过百年,就已有如此成就,但这考验仍给我了百年时间,说明这考验肯定有难度。”云洪默默思索,不断总结。
“龙君的目的,恐怕不是单纯要我来修炼秘术本身。”
“若如此,直接将这门秘术给我,让我尝试修炼,即可探查知晓我的天赋,何必如此的麻烦?”云洪推测着。
“这考验,实际上是两个。”云洪回忆起显示考验的种种文字。
看似是让他修炼秘术入门,但前置条件是,是要他从这些天地画卷中悟出一门秘术来,且对这秘术没有任何说明。
“但我却没发现任何秘术。”
“问题就出在这些画卷上。”云洪目光再度落在这些画卷上:“要我修炼的秘术,必定源自这些画卷。”
关键是。
他已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能在这传承殿内感应到哪怕一门秘术信息,思来想去,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随即……云洪开始认真观摩起这些画卷。
之前,他早已感应过不知多少次,但他那时的重心是放在画卷本身材质上,而非放在画卷的内容上。
这次,他不再去揣摩画卷有什么奥妙,转而关注起画卷的内容。
上百幅画卷,不知开头,不知结尾。
“这一幅画卷上,似乎是讲述,一个小部落,在野蛮的大荒中逐渐繁衍、扩张,最终诞生出文明,又毁于一场巨大的战争。”云洪随意选择一幅画看了起来。
前几次看时,他浅尝辄止,虽看出大概,但并没有什么感触。
可这次。
他看的很仔细,一幅巨大画卷上有着数十张小画,更仿佛是‘连环画’一样,画的技艺也谈不上很高明。
但随时间流逝,一天、两天……九天、十天……一个月,云洪渐渐着迷了,他渐渐沉浸了进去。
这一幅画卷,有着奇异的魔力,竟让云洪不知不觉沉醉其中、融入其中,他感觉自身仿佛融入了画中。
似乎忘记了‘云洪’这个名字,似乎忘记了之前的种种,如同一个全新的生灵,成为画卷中那个部落的一员。
随着画卷的变化,跟随着部落的步伐,逐渐向前走去。
“大裔部落。”“一切,为了族群的崛起。”
“兴起、战争、称霸……”
“衰弱、仇恨、战乱、文明的逐渐终结!”
“灭亡。”
一幅巨大的画卷,一张张小画卷,讲述一个部落的兴起衰亡,云洪沉浸其中,似乎共同经历了那千年万载的岁月。
“原来如此。”
“这,才是画卷本身的作用啊!”云洪缓缓睁开了眼,他的眼中充满了沧桑,那是时光划过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