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申城事件结束后,陆风走遍了许多地方,在二十天内,将药物都收集齐了,趁着还剩余的一点事件,陆风打算回家看看。
他上次回山没有见到爷爷,这次他顺道回山,打算碰碰运气,问问他的爷爷,在京城中所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没想到在路上,陆风遇到了这几个人。
躺在地上不住的颤抖的李老二,身上的腐烂已经扩散到了全身上下,伴随腐烂着的还有噬心一般的瘙痒。
李老二疯狂的在全身上下抓着,他每抓一下,就能从身上抓出一道沟壑,指甲缝里尽是腐烂的肉,李老二手上也是鲜血淋淋的,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这恐怖的一幕,让李桂两只脚都在打颤,这个刚才在心里说,让陆风叫爷爷的家伙,如果不是因为腿发软走不动,他已经准备跑路了。
李老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还有全身腐烂的惨状,让李厮天灵盖都冒着凉气。
李厮想起在车内和这个年轻人的每一个对话,才发现自己疏忽大意了那么多。
这个局不是他钓这个叫陆风的年轻人,而是这个叫陆风的年轻人来钓他们!
李厮咬着牙对陆风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在骗你?”
陆风笑道:“为什么不是呢?说白了一点,你那个佛像是一尊不错的工艺品,基本上能做到以假乱真的水平,我还差点被蒙过去了呢。如果你们不对我动手,我是真有打算买回去送给我爷爷的,就算是旧的,我爷爷也不会在意,我孝敬他的东西,心意到了就行了。”
“可是你们有太多破绽了,前言不搭后语,最基本的一点,佛教在山里头是普及率最高的宗教,就算是荒野村夫,哪怕不信佛,哪里不畏佛的?将佛藏在猪圈里,岂不是大不敬?”
李厮颤声道:“你明明看穿了,那你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点破?还跟你们下车?呵呵,我记得小时候,爷爷让我跟动物打交道,和动物成为朋友,我被蛇咬过,被野猪,被松鼠……什么乱七八糟东西都啃过。”
“我问爷爷说,为什么要让我跟畜生打交道?他们又没有感情。爷爷说,有时候这人啊,还没有畜生来得可靠。以前,我一直不懂,现在我懂了。”
“其实,要怪的话,就怪你在我面前行凶,还在我家门口行凶,更好笑的是你还专门找上我,这让我有点不能容忍。”
“虽然我不喜欢替天行道这种只有英雄才做的无聊勾当,可自扫门前雪,却是理所当然的。”
李厮看到陆风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他差点就要跪下去了,抱着也一丝希望的李厮,对陆风痛苦地喊道:“你的家难道是在这里?”
陆风道:“这十万里大山都是我的家,我能容忍动物做恶和杀生,因为那是森林法则,我无法干预。可我无人容忍人做恶!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包里面装的是什么,我就拿出来给你玩玩。”
陆风说着两根手指头含在嘴里头吹了一个口哨,只见陆风放在竹子旁边的登山包一阵抖动,从里面似乎要钻出来一个东西,看那个东西的形状,似乎还是软体动物。
第一时间,李厮就想到了蛇这个动物,李老二就这么片刻的功夫已经死了,那惨状就摆放在那里。
如果真是蛇,李厮如何不惧?
李厮大叫一声,强行压住心头的恐惧,竟想先声夺人,手中的瑞士军刀,毫无章法地朝着陆风刺了过去,陆风像是有意试探什么的,只是侧着身体避让而过,根本不与李厮的刀相接触。
李厮一下刺了空,他恐惧之下,又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收势不住,又是一个狗吃屎的标准姿势落在了地上,可巧不巧的,李厮正好摔在那个包的跟前。
李厮刚刚倒地,就感觉到地下传来了一阵凉意。
现在刚是开春,秦川等地也高山海拔很高,也是常年积雪,但多数时候却是有四季如春的,根本就不会下雪,这刺骨的冷是怎么回事?
李厮陡然想到,在公交车上屁股底下那种冰凉……
这时李厮听到了他登山包上传来了“西西西西西……”的嘶鸣声,那种嘶鸣非常的奇特,像是蛇,但是却跟蛇的吐信完全不同。
满脸恐惧的李厮脸上已经爬满了一头的冷汗,他抬起头一看,看到在登山包上盘踞着,一个完全不合乎逻辑的怪物……
这个怪物通体发白,就和陆风的脸色一模一样,甚至还要白上三分。
怪物的整个身躯就是一个蛇的样子,但是怪物的头顶上却长着三颗蛇头,蛇眸是血红色的,三个舌头盘踞在一起正“西西西”地吐着信子,虎视眈眈地看着李厮。
在三个舌头的注视下,李厮全身上下的力气近乎都被拨空了,更让李厮感到惊奇的是,三个蛇头中间的那一颗蛇头,竟然长着两个微小的角……
这是什么怪物?
是龙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