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生之敌(1 / 2)

福泽冬美听着北原秀次满是自信的笑声,猛然醒悟——不能害怕,害怕才是真的输了!

但她看着北原秀次那冲过来的身影,却觉得对方的气势极高,几乎不可战胜,仿若自己败局已定,终究不能避免!

不过她不甘心,绝对不想输!

她猛然大声咆哮起来,像只被箭射了屁股的愤怒小老虎,尽了全力暂时驱散了心里的阴霾,迎着北原秀次的斩击也是一刀,以斩对斩。北原秀次灵活的围着她跳动起来,一前一后,以快打快但并不欺近了攻击她本人,斩击的目标是她手里的竹剑。

福泽冬美每次斩击都被北原秀次打歪,郁闷得想吐血,而北原秀次一改刚才脚不离地的步法,改成了各种跳跃,前跳斩击后又借着斩击被格挡时的反作用力后跃,灵活之极。

福泽冬美一刀横斩又被北原秀次打歪到一边,只是这次北原秀次是单手,控不回竹剑,福泽冬美刚一心喜,拼尽全力转动剑柄想把竹剑改变方向撩斩向北原秀次,却见北原秀次借着双方都空门大露的机会,身子猛然贴近,劈手就是一拳打在了她的面甲上,顿时打得她踉跄后退几步。

福泽冬美挨了拳头还没从震荡中回过神来,北原秀次的斩击又来了,她只能拼命将这斩击引落到一侧,借机想冲到北原秀次身后去,却不料北原秀次一个斜跳飞起一脚踢在她的屁股上,立马将她踢翻在地。

福泽冬美胡乱挥舞着竹剑防止北原秀次追击,勉强爬了起来,但心更乱了,呼吸也急促了,大口喘着气只能愤怒又无助的望着北原秀次,心中惊疑不定:是鞍马流?不对,是体舍流?

鞍马流是个古怪的流派,他们追求的不是马上砍死敌人而是先砍敌人的武器,把敌人武器砍坏了再砍人——因决斗剑术而发展出来的流派,一度深受痛恨。(刀好贵的)

体舍流更是奇葩,说是剑术流派吧,但像只猴子一样跳来跳去不说,还动不动就拳打脚踢,体术技巧比剑术技巧还多,说是体术流派吧,手里又拿着刀剑,将敌人打得晕头转向后最终还是要靠刀剑砍死敌人。

福泽冬美想不明白,暴躁大叫道:“你是什么鬼东西!?”

场外的观众们也懵B了,现在看起来不太像练习赛了啊,怎么拳打脚踢起来?这两个人不是在斗殴吧?说好的社团同伴呢?说好的展示剑道魅力呢?

AC两班的临时裁判想阻止“练习赛”继续进行,但内田雄马看到北原秀次神勇大发,已然占了绝对上风,乐得正眉开眼笑,哪里肯中止比赛——他拼命拦着那两个人,给北原秀次制造痛打福泽冬美的机会。

要不是守着八十多个同学的面,搞不好他也弯腰抄起竹剑冲上去帮着北原秀次痛打落水狗了——他节操值一向是负数的,对当帮凶毫无心理负担。

北原秀次对福泽冬美的话不理不答,一个小跳上前就是当头一斩,杀气腾腾。

福泽冬美一瞬间竟然没敢出剑,错过了时机只能选择双手托着竹剑举过头顶形成了一个“鸟居构”——姿式像是神社门前的“开”字型鸟居,故得名——来应对自上而来的斩击,随后应该是接横斩的——古流剑术中进攻是为了进攻,防守还是为了进攻,但她进攻精神已然被接连不断的失败完全消磨掉了,身体也有些僵硬失控,竟然维持着鸟居构的姿式后退了一步,没能发出横斩。

北原秀次毫无怜香惜玉之情,更不在意别的女生怎么看他,就那么暴风雨般连连斩击,一次比一次沉重而且越来越快,最后都把福泽冬美的竹剑都压到了她自己的头顶上去了。

福泽冬美毫无办法,她本就矮小臂短,一但失去了主动进攻精神不敢去主动贴近敌人,那简直就是被吊打的命,但她心中有一根底线,就是绝对不肯认输,被打得这么惨了也咬着牙坚持,眼圈都红了。

北原秀次的重斩再一次临头,她已然双臂酸麻,鸟居构也不能维持了,手里的竹剑被砸到了自己的面甲上,而北原秀次得理不饶人,眼神一缩,第一次暴喝出声:“死!”

他手里的竹剑缩回后猛然刺出,重重刺在了福泽冬美的面甲之上,力量之大竟然把福泽冬美捅得滚了出去,最后脸朝下趴在了地板上。

输了……

福泽冬美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小手握成了拳扎得掌心疼,拼命忍着但眼泪还是夺眶而出,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北原秀次得意洋洋的样子……他一定很得意吧,又赢了!那个小白脸,那个混蛋,竟然让他又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