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九枭痛苦的闭上了眼眸，一遍遍的警告自己，他已经配不上她了，自然不能困住她的幸福。
抬手擦了擦眼前雾气昭昭的镜子，他对着自己冷笑道“看吧，你这副鬼样子连自己看到都觉得恶心，凭什么还占有着她？”
哗啦一声，他猛然握拳将镜子砸碎。
碎片扎入了他的手中，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下来，瞬间将浴缸染成了红色。
听到异响的云卿卿立刻走了过来“九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碰倒了东西。”
云卿卿这才放下心来，叮嘱道“九爷如果泡完了澡随时喊我。”
她担心封九枭会有心理负担，又道“我从不觉得九爷是废物，伺候九爷，我心甘情愿。”
封九枭的眼眸中布满了红血丝，他说过要给她幸福，让她成为全世界最令人羡慕的女人，可他这副鬼样子显然已经拖累了她。
就算她肯做出牺牲，他也不愿意让她如此委屈自己。
洗过澡后，封九枭用手撑在浴缸两侧，用力的将身体甩出。
轮椅明明就在眼前，可是他需要爬过去才能碰到。
明明是很近的距离，却耗费了他大量的体力。
此时的他已经大汗淋漓，忽然自嘲的笑了笑，看吧，就连这点事情都如此，何谈让她幸福？
门外传来了云卿卿的声音"九爷，洗完了吗？"
封九枭冷冷道“今晚我想自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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