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没有忽略丁豹那个黑心肠的家伙无缘无故提议中场休息,而后左一右二不明所以从他身边消失的一幕。
“左一右二好好的被丁豹派去干什么了?秦浩身边那个女人不见了,第二局开始丁豹就一直在说什么,然后秦浩就弃牌要再休息了,两者其中说没有关联我才不信。”
丁瑶不是个蠢人,她细细一想两者之间的纠结关系,顿时猜到大概是丁豹动了不光彩的手脚逼秦浩心神不宁弃牌。
若不然,秦浩哪会冒大不韪撒谎再来一次中场休息。
一定是掩人耳目去问外界,是不是他身边人出事了。
所以说决不能小瞧女人第六感的敏锐,仅凭推断丁瑶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想到关键,丁瑶顿时暗自为秦浩担心起来,哪怕现在她已经知道秦浩就是杀死她哥丁洋的凶手,很奇怪的她心里恨意还没有那种种复杂情绪糅合来的更多。
我想帮他,我不想他输在不光彩的手段之下,再说丁豹是二房竞争未来家主竞争力最强的家伙,她不能助长敌人嚣张气焰。
丁瑶如此说服自己,等她反应过来,自己也站在了厕所门前。
听着哗啦啦的冲水声,丁瑶纠结地拧紧了衣角,到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很紧张。
“你怕什么啊丁瑶,秦浩看到你才应该窘迫的吧,他才是你的杀兄仇人,他该觉得对不住你的,你面对他最有底气。”
丁瑶小声嘀咕的时候,秦浩已经打完电话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洗洗手从男厕间走了出来。
“丁瑶?”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丁瑶这位大小姐,秦浩诧异地挑了挑眉。
等他目光扫到外面负责跟踪监视他的工作人员时,脑补出这又是丁家人搞出的小伎俩,秦浩登时嗤之以鼻。
正要越过丁瑶回赛场的时候,秦浩没想到丁瑶蓦地叫住他,道:“秦浩,第二局弃牌不是你的本意对不对?”
“我知道,一定是丁豹那个卑鄙小人使出了下流的手段逼你不得不弃牌,所以你被迫输给他是有苦衷的。”
说实话,明明和丁豹同属于丁家人,还在秦浩面前这样惺惺作态,只让秦浩感到十分作呕。
“大小姐,你知道得很多啊,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成王败寇,再说不到最后一局结果出来,谁知道谁会笑到最后?冠军奖杯上也未必就署名你那大哥的名字。”
丁瑶觉得秦浩的口气很怪异,仿佛在刺她,仿佛误会了什么。
可是要张口丁瑶说的却是,“呸,丁豹怎么就成了我大哥,我哥只有丁洋一个,而且他还被你杀了。”
“那你特地跑来这儿落井下石,就是纯粹为你的色鬼哥哥报仇?小姐,你的手段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幼稚。”
秦浩翻了个白眼无语,再不想丁瑶多说废话,果断转身离开。
丁瑶终于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可是想叫住秦浩秦浩也没有再回头。
“混蛋,你的耳朵到底是怎么长的,我明明是想帮你的啊!”丁瑶气得直跺脚,可惜该听到她这句话的人已经走远。
不过丁瑶不是那种轻易就放弃的女人,她大哥丁洋没了以后,她就受到父母的重视宠溺,搞得她现在斗志满腔,总觉得有家里的支持没有什么事是自己这个丁家大小姐做不到的。
“等着瞧秦浩,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丁瑶会用手段,但是还不屑用那种卑鄙无耻的行径逼迫仇人。”
第二次戏剧性的中场休息就以秦浩快速归位告终,观众们还沉浸在第二局没等开牌秦浩就弃牌的震惊中,依旧是吵杂声一片。
秦浩这个时候就像不是遭受暴风骤雨般议论的当事人似的,双目灼灼看向主持人,“我准备好了,发牌吧。”
“秦浩,你还不死心?明知道你最重要的人还掌握在我手里这样也不愿意放弃胜利?”
丁豹以为秦浩要求什么中场休息完全是给自己跑路彻底弃权扔下一个好看的烟雾弹罢了,即便秦浩没跑路,这么跑出去确定完消息还回来斗争到底,不是脑残就是真对自己有信心。
丁豹是对自己的计划有自信,无论秦浩有天大的能耐,走不出这个半决赛会场想救人也是难如登天。
况且如他对秦浩身边势力的了解,齐家已经摆明立场不会帮助秦浩,那么秦浩又能靠谁,自己人坐在这里比赛,还能有人帮助他顺利将人救出来?
那可能性为零。
因此丁豹诧异归诧异,他这会儿冷笑着嘲讽,完全是认定秦浩飞不出他的五指山。
胜利近在眼前,只看秦浩怎么抉择。
“谁说那是我最重要的人?”无论丁豹怎么计划,怎么思忖秦浩的反应,都决计想不到秦浩会这么说。
他邪笑着,目光却冰冷深邃似海,“区区一个女人,我有权有势不是一样呼之则来,更何况得到赌王大赛的冠军对我来说意义非凡,绝不是一个女人能带给我的。你最大的失策,就是自以为是认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有软肋。”
“我刚刚弃牌,是觉得你这样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表情很可笑,而我自己心态有点自负才特意冷静下来调整,不然你早在上一局就出局了,跟我谈条件?想威胁我?你还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