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漪兰殿那位一大早突发高热,已经急召了太医去。”
姚佳欣一愣,前儿在质嫔灵堂前,这小年糕还很有精神地装可怜,把齐妃、懋妃气了个半死,还跑去九州清晏哭闹了一通,如此精神倍棒,一转眼竟病了。
姚佳欣不禁怀疑,是不是齐妃或者懋妃趁机使坏报复?
正端着一盏木瓜炖雪蛤慢慢喝着,王以诚在帘子外禀报:“贵主子,万岁爷来了。”
木瓜炖雪蛤——是一道据说对杯罩很有增强作用的甜点,但这些年姚佳欣没少喝,杯罩却没见涨。要不是这甜汤的确蛮好喝的,姚佳欣都要摔碗了。
只见四爷陛下闷沉着龙脸大步走了进来,瞧见两个小的儿子都在,便把喉咙里的话给咽了回去,吩咐道:“把八阿哥九阿哥带下去!”
姚佳欣一怔,看样子四爷陛下是有正事了。
心念一转,姚佳欣顿时有了猜测,“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胤禛气呼呼端坐在罗汉榻上,哼道:“恬儿自己看看便知道了!”
苏培盛赶忙将那份供词恭恭敬敬呈了上来,“请贵主子过目。”
这供词的字迹很新,可见是新鲜出炉的,姚佳欣连忙捧起来,眼珠子飞快瞟过,越看越是惊讶——四爷陛下真是牛叉,不过两三日光景,就全都给拷问出来了!
而且,连质嫔的死,也被被招供出是敦嫔要杀母夺子。
姚佳欣眯了眯眼,前头几样罪责,譬如扎伤七阿哥脚心以离间武氏与汪氏、故意吸入麝香以嫁祸武氏、将小公主的死嫁祸成是皇后巫蛊诅咒——这三桩都条理清晰,谁策划、谁经手,一应细节,十分详尽,可算是铁证如山了。
唯独质嫔的死,却十分含糊,只说是敦嫔交待旁人去做的。
姚佳欣眯了眯眼,看样子质嫔死没那么简单啊。
姚佳欣深吸一口气,“敦嫔可认罪了?”
胤禛冷哼:“朕不想再看到她那张故作可怜的虚伪面孔!!”
也就是说还不曾审问年氏,姚佳欣忙道:“要不由臣妾传敦嫔来问一下吧,好歹也给她个分辩的机会。”
胤禛摆手:“不必了!此等毒妇,何必在为她多费唇舌?”
姚佳欣心里中一怔,今早敦嫔突发高热,难道不是意外,而是……四爷陛下已经叫人下手了?!
胤禛冷言道:“朕会对外宣布,敦嫔是因为失了小公主,悲痛过度,所以才病逝的。”
果然,四爷陛下根本不想听年氏狡辩,直接就叫人秘密处死!!
只怕年氏到死都得做个糊涂鬼了。
姚佳欣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没将供词中的疑点指出,既然四爷陛下要赐死年氏,她自然乐得如此。
解决了小年糕,这后宫也能清静不少。
至于到底是谁弄死了质嫔,呵呵哒,其实与她而言重要吗?
根本不重要好伐?!她跟质嫔又没什么交情,她只是稍微有点可怜七阿哥罢了。
说来也是可笑,质嫔和敦嫔合谋嫁祸皇后巫蛊之罪,结果皇后还没病死呢,质嫔却先死了,年氏……搞不好也要死在皇后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