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再说会话。”张宣侧躺着:“说什么?”杜双伶说:“说平行时空。我刚才一直在想,要是在平行时空你不这么优秀就好了呢。”
“啊?”张宣问:“为什么会这么想?”杜双伶回答:“你要是不这么优秀,莉莉丝当时在高中就可能不会向你表白。”那你是真猜错了。
那妞前生就这么虎。不过张宣的思维没有停留在这,而是在想,自家女人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莉莉丝?
张宣说:“其实要感谢莉莉丝,要不然我们不会这么快走到一起。”闻言,杜双伶抬头,抿笑问:“如果当时是米见向你表白,你会接受吗?”张宣心生警惕,但表面依旧风平浪静:“没可能,米见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高中根本就不会谈及男女感情。”杜双伶喜笑颜开圈住他脖子撒娇:“我是说假如。”张宣翻身压住她:“没有假如,我家双伶这么机警,从初中就开始谋划我了,怎么会允许假如出现?”杜双伶害羞地反驳:“哪有,人家初中还分明是个孩子好嘛。”
“孩子?让我检查检查。”
“不要,困了。”
“不是说不困?”
“现在困了”次日。张宣和杜双伶起了个大早。没想到就算如此,陶歌还是起来了,此时正在客厅看电视。
电视声音不大。杜双伶打招呼:“陶姐,怎么起这么早?”陶歌拉过杜双伶到身边坐下,解释道:“昨晚睡得太早,今早睡不着了。”张宣没插嘴两人的谈话,先是去外边给老邓打了个电话,接着又给阮秀琴和米见分别打了电话才进屋。
收拾一番,张宣对陶歌说:“不早了,我们走。”陶歌起身,对杜双伶说:“姐先走了,寒假去你那玩。”
“好。”杜双伶一路送两人到中大南门才返回。路上,陶歌开口:“姐还没吃早餐。”张宣扫一眼街道两边:“早餐店都还没开门,我们去深城吃吧。”陶歌打个哈欠:“昨晚你们吵死了,姐没睡好。”张宣瞟了瞟她,谁信谁傻子,明显诈胡。
见他不接招,陶歌不再逗他,从后视镜看了看后面的车后,打开车载电台听了起来。
可能是太早的缘故,路上没什么车,也没什么人,一路顺风顺风地到了深城。
同老邓、钱世立汇合后,张宣问陶歌:“吃点什么?”陶歌站在路边观望一番,指着前面的摊位说:“就豆浆油条吧。”张宣侧头:“南希在,早餐还真吃这个啊?”陶歌饶有意味地小声说:“当然,不说缺什么吃什么?姐试试。”张宣服气了。
于是街头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两辆奔驰停在路边,一伙打扮精致的男男女女在摊位上吃油条豆浆。
中间,张宣问老邓:“带孩子是什么感觉?”说起这个,老邓就一脸苦相:“哎,别说了,真是一言难荆我那小子是个磨人精,白天睡觉,一到晚上就闹腾,我都快要疯了我。”张宣问:“沈教授没帮你带?”老邓摇摇头:“她自己现在一堆问题,心思不在家里。”见有外人在,张宣没深问,反而跟他交流红包的事情:“这次红包封多少合适?”之所以这样问,他也有他的考虑。
对于如今的他来说,一个红包钱再大也不会放在眼里。可要考虑同行的老邓和钱世立的感受。
老邓很干脆地说:“许志海这小子不缺钱。我打算封个6000意思意思,再多我老邓也拿不出了,这已经是极限了。”钱世立接话:“那我也拿6000。”旁边的老板娘听到一个红包拿6000,都忍不住回头瞥了好几眼。
张宣征求意见:“你们觉得我拿多少合适?”钱世立琢磨一番就说:“你不比我们,一万吧,一万合适。”老邓也跟着开口:“其实你去了就是面子,比拿10万20万都强,不用考虑红包这些小事,许志海这混小子就不是个计较这些东西的人。”这跟张宣想到一起快去了,当即心里有了底。
吃完早餐,一行人急急忙忙进蛇口码头,乘轮渡到了香江。张宣先是送陶歌和南希去机场,接着才赶往中环。
文华东方酒店。这是许志海安排几人落塌的地方。一进房间,老邓就笑呵呵地转一圈说:“许志海,你小子这次准备亏钱吧啊!这房间我只要住个两晚,就回本了。”许志海身穿白色西装、脚码白色皮鞋、头顶抹油,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声音绵绵地说:“能来就行,钱不钱的我不在乎,你老邓给我一个铜板,我也请你住这房间,你给我上亿,也是这个房间。”接着他又补充一句:“当然,你要是给我上亿,今晚我就把香江最有名的女星请来陪酒。”老邓指着张宣说:“那这事得指望他了,你要是能说服他,我和老钱也能过个眼瘾。”许志海打开一瓶红酒给几人倒上,开始指责老邓:“老邓啊,不是我批判你,你这就肤浅了。以我们老张同志的名气,不需要付钱的,只要放出风声,有的是人倒贴。”张宣接过红酒玩笑道:“那你倒是把这风声给我放出,让我看看自己的魅力有几何?”许志海跟他干一个,挤挤眼色:“这根本不用你提醒,我家那位早就把你要来香江的事情在圈子里散播出去了。”钱世立接话说:“那你可要把好关,别把老张明天弄上了壹周刊。”许志海摆摆手:“放心,我许志海虽然不是什么大咖,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来的。”闻言,张宣、老邓、钱世立三人对视一眼,有些不信。
虽然许志海的家庭很厉害不假,但这公子哥眼界也就那样,不然怎么可能被一个香江的十八线明星给套牢了?
见张宣三人的不信任自己,许志海一拍大腿,气得问三人:“你们三说个名字,我看能不能请来。”老邓没想太多,纯粹想看看热闹,张开就来:“章敏。”许志海当即吐血:“这个不行,这个我还真请不来。”老邓没懂。
但张宣懂许志海郁闷的原因,这个时期的章敏,别说许志海了,许志海他爸来都请不动。
钱世立说:“黎资的颜最能get到我。”许志海想了想,
“这个我可以试试。”见许志海看向自己,张宣蛮不在乎地说了三个字:“小犹太。”听到这个名字,许志海再次拍拍大腿,
“这个我熟。”张宣不太信:“你熟?你们怎么认识的?”许志海当即拉着他坐下,兴致昂扬地讲:“这个说起来就话长了,我能认识小犹太,还要归功于倪憾。这倪憾和我是很早之前在酒会上认识的朋友,说起来他爸还跟你是同行,就是那个倪宽”许志海嘚吧嘚吧一通,几人都弄明白了来龙去脉。
说到倪宽,张宣就想起了这人曾好几次在报纸上为自己发过声,力挺自己。
虽然未曾见面,但两人也算不上陌生。要是记忆没出错,倪憾现在应该是和小犹太分手了吧?
思绪到这里,他心里不由动了动,毕竟是床头陪伴自己多年的老朋友了,难免有异样的感觉。
不过下一秒他想到了米见,春心荡漾慢慢又平复了下来。惹不起哎,惹不起。
这个晚上,四人围坐在酒店阳台,一边看维多利亚港的夜景,一边喝酒,直到很晚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