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杯子放桌上,她提起红酒给两个杯子倒了大半杯,一杯摆他跟前,一杯自己小口抿了抿,随即关心问:“双伶爷爷的病严重吗?”
张宣回答:“怎么说呢,得的是中风,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文慧又问:“双伶什么时候过来?”
张宣诧异:“你们玩的这么好,你没问她?”
文慧轻轻摇头。
张宣略一沉思就明白她在顾忌什么了,告诉她:“农历17晚上的火车票,18上午可以到。”
接下来,两人很有默契,四个碗里几乎泾渭分明,文慧只吃她自己那边的菜,张宣意会,也只吃自己这边的菜。
就算一不小心两双筷子夹到了中间同一块菜,两人都会无声无息谦让,各自退去。
文慧的食量不大,吃一平碗就不再吃了,反而慢慢喝起了酒。
等他连吃了两碗时,她突然开口:“我可以问你一個问题吗?”
张宣头也不抬,给自己又盛一碗汤,“不可以。”
文慧看着他把鸡蛋汤喝完,还是问:“你会和双伶结婚吗?”
张宣回答的很简洁:“会!”
回答完,老男人好奇:“你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文慧举起杯子跟他碰一下,温婉笑道:“我在想苏谨妤和米见以后怎么办?”
张宣蹙眉,死死盯着她:“你怎么知道米见的?”
四目相视,文慧自由自在地抿一口红酒。
临了说:“过去一年半,我曾两次听到双伶说梦话。”
张宣呆愣:“双伶说梦话?我怎么没听到过?”
文慧拾起筷子,夹一小块鱼肉放嘴里,细嚼慢咽下去才说:“双伶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只有你不在她身边时,才会说梦话。”
张宣试探问:“比如?”
文慧回答:“比如去年11月份。”
听到这话,他没再问了,又继续吃饭。直到把桌上的四个菜吃完才罢休。
张宣摸摸圆溜溜的肚子,起身说:“今天这顿吃的很舒服,外面店子里吃不到,谢谢。”
文慧瞧着他,没做声。
张宣走到门口,换好鞋,拉开门准备离去时,顿了顿,回身问:“三楼你的左右邻居都不在,晚上要不要去双伶房间睡?”
文慧在座位上思考小会,对他说:“我把碗筷清洗完就下来。”
张宣点点头,关门走了。
从三楼回到二楼,张宣脑子里一直在思索文慧的话:曾两次听到双伶说梦话。
看来这妮子虽然从不在自己面前提起米见,其实心里一直很警惕,一直担忧。
洗个澡,把衣服袜子洗完,张宣又进了书房。
可能是心有杂念,试了几次强迫让自己入定。
但都失败了。
倒也写了400百字的开头,不过写完他看都不看,直接揉成一团丢进垃圾篓。
要不去看会电视换换脑子?
这般想着,张宣直接去了客厅,打开电视对着新闻联播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张宣起身把门打开,发现文慧换衣服了,之前的米褐色衣服换成了浅粉色毛线衣。
文慧进屋看到电视有些惊讶:“你的状态还没调整过来?求月票!
(说个事呀,三月准备写番外,先说一下,到时候建个全订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