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拉二胡,张宣有点恍惚,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自己那父亲在世时,特别爱这个,没事跟屁股后面学了点。
其实也不只是父亲爱好这个,好像那个年代的人都会点二胡、笛子、箫或唢呐什么的。
只是父亲走了后,张宣就再也没碰过二胡。
学了七八年的手艺啊,就这么耽搁了,就这么放弃了。
想想都恓惶。
于是说:“好多年没碰了,手生的很。怎么了,你问这干什么?”
老邓说:“不是马上元旦了吗,我得上个节目,我会拉二胡,想邀请你一起表演。”
张宣不懂,疑惑问:“迎新晚会你不是上了吗,元旦怎么还上?平时我也没看出来啊,你老邓这么没品,还爱好出这风头?”
老邓摆摆手,解释道:“嗨!哪是我爱出这风头,我跟书记喝酒喝输了,他要我上,我不得不上。”
张宣晕了,乐呵呵地给他支个招:“哦哟!多大点事,这种事我最有经验了,赖皮就是,你不上还能怎么着你不成?”
老邓否决了:“那不行,我老邓生平从不赖皮,一口唾沫一个钉子。”
张宣,“……”
见他不说话,老邓再次邀请:“一起来,我一个人没啥子意思。”
张宣比划比划,奚落道,“我生的这般好,年纪轻轻就有女朋友,就不出这风头招惹姑娘了。倒是你,这年岁了还是老光棍,确实该上。”
被人逮着戳心窝子,老邓脸都青了,那个气啊!
末了恨得牙痒痒地指着张宣说:“你小子不是想我为你打工么,你要是连这点胆气都没有,我还怎么敢和你闯荡危机四伏的金融投资行当?”
张宣翻记白眼,没好气道:“你就瞎忽悠吧啊!金融和二胡,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老邓抖了抖手里的保温瓶:“怎么没关系?将来咱俩要吃金融这碗饭,你就必须有跟我同生共死的觉悟,上不上?”
张宣,“……”
他娘的,这是什么神仙逻辑?
老邓又笑问:“上不上?”
张宣咬牙回:“上!”
…
买了两束康乃磬,两人紧赶慢赶来到医院时,王刚在走廊上排队打开水。
而王丽呢,正望着天花板发呆。
见到张宣和邓达清捧着花进来,王丽凄惨的脸上瞬间堆满了热情。
招呼道:“你们来啦,谢谢。”
张宣把花放床头,关心问:“老师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王丽拿过花闻了闻,甜甜一笑说:“放心吧,小张宣同志,我死不了。”
呸!别总是小不小的,老夫可不小。
老邓给张宣倒了杯茶,自己也喝一杯,就问王丽:“昨天在酒吧到底发生了啥子事?还动刀了?”
王丽伸手拨弄了一会儿花心,沉默许久才说:
“你知道我老妈子为什么喝农药吗?她是希望用死唤醒我,我也是看了遗书才知道…”
说着,刚才还好好的王丽突然泪崩,眼泪像雨水一般,瞬间淌满了面庞。
她擦了把泪,继续哽咽道:“本来昨天我是去和钱兵做个了断的,同过去告别,没想到钱兵不放手,争吵之下动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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