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居然能被称为国舅爷?虽然说刘泰的nv人多了点,可iǎ舅子也不多啊,而且大多都是北疆高层,或九州商行的高层人物,很少被派任一方,当然,公孙策是例外,公孙策虽然说名义上不但是刘泰的iǎ舅子,还是荀彧、荀攸二人的iǎ舅子,但谁叫公孙策喜欢治理地方更胜于随军挥洒谋略呢?
这位太守名为窦英,确实称得上国舅,乃是王妃窦青的亲弟弟,刘泰的iǎ舅子之一,想来此时应该记得,窦英就是当初那个在渤海被救出的iǎ男孩吧?窦英的年纪不大,今年也就十六岁,在这个时代,完全算是弱冠之龄。
但就弱冠之龄的窦英,却早早在北疆大学毕业,甚至由荀彧担保,提前送往地方任职,而且起步就是信都太守之位
以荀彧那般稳重格的人,任何人,包括刘泰都不可能想到荀彧会为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做担保,而且这个孩子还算是刘泰的iǎ舅子,这可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但荀彧没有一点犹如,直接向刘泰推荐了推荐的位置就是信都
按理来说,荀彧疯,刘泰不可能跟着荀彧疯,毕竟一个孩子上位一方太守,实在是有点过了,可当时正值西域大战进入尾声,公孙策已确定被调往西域之时,而信都又是一方重镇,不可能缺了太守,无奈之下,刘泰得到荀彧的担保后,也只能把太守打印jiā给了窦英,存着试试看的心理吧,毕竟窦英出自名之后,乃是当年名震天下,三君之一窦武的亲孙子
此时太守府,窦英的书房内还是灯火通明,视线拉进一看,只见一位看上去面容带点稚嫩的男子,伏在桌案上,批阅着什么,时而皱眉,时而不虞,神态变化的很少,没有一点孩子该存有的童真。
“大人,今天晏明公子又在南区闹事了,如今殿下正统帅数十万大军临近信都,若是被殿下注意到晏明的情况,那大人可就麻烦了啊。”一位头发有点白丝的男子,对着窦英躬身说道。男子看上去最多四十多岁左右,正值壮年,可那语声却显得异常苍老,仿佛久经世事一般。
“放心吧,晏明捅不出什么篓子,让他闹,继续闹,闹的越大越好!”看了一眼中年男子,窦英的眼神很平淡,很成熟,眼中有一丝抹不掉的悲伤,也有一丝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味。
“这....“中年男子脸上闪过一道疑之窦英到底想干什么?如此放纵晏明的目地是什么?难不成窦英傻了,想在自己任职期间抹黑?这也不现实啊,窦英看上去就不是一个傻子....
“呵,窦伯你想知道为什么?”窦英原本已经伏下的头再次抬了起来,嘴角弯着一丝弧度,似笑非笑的mō样看着中年男子说道。在烛光的照耀下,窦英的脸庞非常英俊,有一丝窦青的模子,若不细看,还以为窦英是一个nv孩子呢。
当然,窦英不可能是一个nv孩子,这无容置疑
“不敢....”虽然说窦英没有表现出什么锋利的眼神,可被称之为窦伯的男子,却慌忙低头说道,中年男子姓窦,若论身份,还算是窦英的本族人呢,窦英与中年男子走在一起,并且中年男子担任窦英的管家,可以说是一个意外,恩,这个意外暂时就不解释了。
“告诉窦伯你也无妨。”窦英笑了笑,看到窦伯紧张的mō样,眼中闪过一道异窦英虽然担任太守之位不久,可那天生上位者的气度,却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而这气度,也是荀彧看重窦英的原因之一。
“本太守在yin*一个人”窦英眼神转向不远处的窗外,有点失神,不待窦伯说话,窦英继续说道:“这个人权势滔天,想要为家族复仇,我必须要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可是,接近他谈何容易?我不过还是一个弱冠之龄的孩子,不可能受到他的注意。“
“但,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寻找一切机会去接近,祖父的仇不能不报,当年的耻辱也不能不还,我窦英,绝对不允许仇人依然逍遥自在的活在世上”话语很yīn森,很难相信这番话时从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来的,但能以弱冠之龄上任太守,也很难相信只是一个孩子了。
“神王吗?”语气有点无奈,窦伯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担忧说道,按理来说,身为信都太守的窦英,乃是刘泰的臣子,可见窦英的语气,以及做法,根本看不出是一个臣子该要注意的本份
很嚣张,目光一切
“是”窦英没有做任何辩解,淡淡的点头继续说道:“虽然说神王殿下是本太守的姐夫,可就是因为姐夫,所以神王殿下很难重用于我,外戚专权,以神王殿下的智慧,不可能看不出其中的祸害。”
“窦伯,难道你没有发现吧,在北疆,只要与神王殿下后宫有点关系的,都会被排出权利核心,比如公孙策,比如糜家,比如甄家,公孙策暂且不论,可甄家与糜家,当年却是帮了神王殿下大忙的,但如今呢?”窦英的话语很平淡,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诛心之言,若这番话被外人听到,并且传出去,窦英的这一辈也就完蛋了。
“公子此言差矣,神王殿下之所以如此,乃是为了北疆的稳定,难道公子不知道当年甄家与糜家何其嚣张吗?居然瞒着神王在民间大肆圈地,强行强卖之举引得天怒人怨,若不是神王早些发现,或许将会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神王此举,也是为了以安当年受难的百姓啊。”窦伯看到窦英的表情有点怒火,顿时心中大急,身为臣子,居然对君主发怒,这可要不得啊!
“呵...以安贱民吗?”窦英眼中闪过一道冷光,看着窦伯说道:“那些个贱民算什么东西?哪有资格与国戚相比,死也就死了,如今的北疆,虽然阀士族被大为削弱,但未来何尝不会继续出现一批掌控大权的阀士族?”
“贱民永远是贱民”窦英嘴角挂着笑意,冷笑让人发寒,此时的窦伯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谁也想不到,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心思居然如此深沉,而且还说出刘泰最忌讳的贱民二字...
够胆,够种
若以刘泰来看,窦英不过是一个少年得志,妄自轻狂的孩子罢了,这也是刘泰之所以一直避免一些个年轻士子早掌权柄的原因,毕竟没有经过任何磨砺,就上任大位,很容易产生一些逆反思想,这可是很危险的征兆
“公子,你到底想如何?yin*神王殿下前来,难不成就能复仇了吗?”窦伯的话语开始有点强硬,身为窦英的族人,窦伯绝对不允许窦家再次崛起的希望被毁灭,如果窦英继续如此下来,或许不久的将来,不但窦英会死的很惨,身为窦英姐姐的窦青,也会被连累
“呵,当然没有那么容易,目前来说,十年之内复仇是不可能的,最重要的是,本太守要让神王注意到信都,注意到本太守的政绩,否则的话,本太守终身只能被困在信都,以及其他郡城,这是本太守不能容忍的”窦英的眼眶有点红,这不是jī动的,而是疲惫,自从上任信都太守以来,窦英一直为了政绩,日夜不停的审批各种文件,以及想出一些治理地方的方案。
其实若不论家族仇恨,窦英确实算得上一个良臣,继续如此下去,或许不久的将来,窦英就能踏上北疆真正的权利忠心,但因仇恨,改变了窦英的心智,使得窦英内心有点疯狂。
为了复仇,为了死去的族人而疯狂。
“哎.....”一阵叹息,充满了无奈,看着窦英的mō样,窦伯不知道该说什么,窦英是窦氏直系子弟,而窦伯不过是一个旁支,没有资格,也没有能力去劝说什么,但,窦伯真的很希望帮助窦英改变这个观念,窦家,真的损失不起,也受不起伤害了啊。
“窦伯,放心吧,本太守不会去做一些傻事。”感觉到窦伯心中的沉重,窦英转头看向窦伯,笑了笑,有点无所谓,有点淡然,眼神中再次恢复原本的è彩,没有仇恨,只有一点伤痛,以及疲惫。
“希望如此吧。”窦伯无奈的点了点头,虽然说是窦英的族人,但同时,窦伯也是一个下人,主子既然都已经决定了,窦伯能如何?难不成还倚老卖老吗?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