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如今西部鲜卑的大军都远在数千里之外,本公主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为了抢粮回去给部民过冬吗?若真逼急了,到时候干脆就调转马头抢了西部鲜卑”万玉公主眼中闪过一道狠色,嘴角挂起一丝弧度,看了一眼胡承安,淡淡的说道。
胡承安张了张嘴巴,感觉到恨苦涩,秃安时那么好打的嘛?如果这样的话,羌胡也不会被秃安欺负了十几年了。
“万玉,此事不妥,万一到时候秃安打个回马枪,我羌胡就有灭族之危啊”胡承安一脸忧色的对着万玉公主说道。
“切...”万玉不屑的对着胡承安撇了撇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怎么就那么笨啊,鲜卑胜了,我们自然是劫掠临戎城,如果鲜卑败了,还有力气来跟我羌胡算账?怕是天天提心吊胆的等着刘泰的报复吧,哎,你们这些胡人,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根本没有一点脑子”
胡承安脸色有点红,不是害羞,是气的。万玉公主看不起胡承安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偏偏族长之命难违,所以万玉才只能和胡承安暂时订下亲事,至于成亲....还是慢慢来吧。
“啊...好了,退下吧,本公主要休息了。”万玉公主打了个哈气,淡淡的对着胡承安挥了挥手,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诺”胡承安面皮抖了抖,那雄壮的身躯,看上去那么萧瑟,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营帐。
看着胡承安离去,万玉公主一扫方才疲惫的摸样,眼中闪着精光,冷笑的说道:“就凭这种蠢货也想做本公主的夫婿?孬种,废物”
卢龙塞
自从接过主将之位后,典韦可以说一步都没离开过军事大堂,全天都在研究着军事地形图上的双方情况,而敌军除了一次小规模的攻城,几乎就停留在卢龙塞之外没有了动静,诡异的气氛,使得典韦不得不慎重。
典韦曾经是个悍将,战场勇猛拼杀是典韦的天职,但现在却往智将的方向发展,而且典韦还非常喜欢,因为兵法这个东西,你不去在意它,会觉得很没意思,但一在意了,就会深陷其中,为兵法内那宏大的军事场景,各种层次不穷的计谋而着迷。
“恶来,鲜卑和扶余的联军近几天来,都没有什么动向,很有可能在准备着下一次大规模的攻城,要加紧防备啊。”田丰来到典韦一旁,看着典韦那专注的摸样,嘴角挂起一丝笑意,淡淡的出声说道。
“军师又来考某家了吧。”典韦转过头看了一眼田丰,嘴角一裂,笑呵呵的说道:“二部联盟,除了鲜卑十万铁骑会主动出击外,扶余怕是不会动啊。”
“哦?恶来此话有何依据?”田丰眼中闪过一道异色,淡淡的发问道。
典韦绕了绕脑袋,一脸憨厚的说道:“反正某家感觉扶余肯定不会出兵,某也不知如何解释。”
“哈哈....”田丰一阵失笑,走前一步,指着扶余和鲜卑的所在位置说道:“你啊..算了,还是我来说吧,扶余确实短时间内不会动,但并不排除鲜卑威逼扶余的可能性,此次大战,若说是五族联军,还不如说是鲜卑与我北疆的一次大规模碰撞,谁胜谁败,都会决定将来北方谁才是真正的霸主所有说,万不得已下,鲜卑很有可能胁迫扶余出战,毕竟我卢龙塞有多达十五万大军,单凭鲜卑一族,绝对不可能拿下。”
“哦?军师说错了吧,应该是鲜卑和高句丽两族与我北疆的决战啊,高句丽可没有坐山观虎斗,而是最先攻下了玄菟数县,使得东北战场上的局势,一直不明朗。”典韦皱着眉头,疑惑的出声问道。
“呵...”田丰摇了摇头,笑道:“高句丽只不过是跳梁小丑耳,他们的用意,大部分人都明白,不过是想胁迫主公放回高武男罢了,可惜啊,玄菟有敖武镇守着,敖武此人胆大心细,对付年老志衰的伯固,可谓手到擒来,唯有忧虑的不过是高延优此人罢了。”
“高延优此人,我在神侯府时听主公提过,此人兵法上有一定的成就,最重要的是很得军心,此次高武男被擒,高句丽国内多次联名请求伯固任命高延优为王储,不过不知伯固是什么用意,一直没有答应。”典韦点了点头,明白田丰说的不假,高句丽历来都是如此,打一炮,要点好处就跑路,完完全全的欺软怕硬。
高武男如今还关押在华城的地牢中,日子过的很悲催,典韦有一次随刘泰去探监,差点还以为高武男是个乞丐呢,高武男为了逃出生天,几乎把整个高句丽上下都卖光了,所以军事分布,甚至于高句丽王室秘闻都记载在了华城的卷宗上,不可谓不可笑。
而对高武男,自从看过一次后,刘泰就彻底失去了兴趣,直至如今,已经过去了半年之久,对高武男的影像,典韦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唯一能想到形容高武男的,只有两个字,那就是“乞丐”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