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老实地听着,心里却还是觉得委屈,凭什么啊,那文氏根本就是故意的,一进门就给自己下马威看,她忍得肺疼。
夫人看了她不服会,便指着这书房对她道:“这里是淳儿平日里来办公事的地方,如今夺嫡之争已经如箭在弦,公孙家与二皇子的关系你难道不知道?”
又来跟自己说要为家族利益而忍让吗?谨言真的觉得累。
“若二皇子顺利登机,我公孙家的百年基业才能够顺承下去,公孙家与二皇子是筋骨相连,想要分也分不开了,你不会是害怕了,才故意想要淳儿休离了你吧!”夫人眼神锐利地看着谨言。
谨言听得一震,没想到夫人竟然看出了她深藏心底的真意,确实,她是有这想法,她不想参与朝堂之争,前世的历史知道告诉她,每一次的夺嫡之争,都是伴着血雨腥风的,不管哪一方胜利,都会有很多人会死,用森森白骨为登基上位的人用垫脚石,她好不容易重生了一次,真的很想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啊!
原本,若公孙淳对她一心一意,二人两性相悦,她倒愿意与他荣辱与共,共赴患难,可那厮跟本就是个花心大罗卜,后院里弄了一大堆女人不说,身边时不时的就蹦出一个两个来,上杆子的想往他榻上爬,明刀暗剑的全往她身上扎,令她防不胜防,这还不说吧,他还弄了个女人当着她的面拜堂成亲,当她是什么?摆设吗?
所以,她不想再与他纠缠,只想离开,趁机远离事非之的也好。
夫人见她沉默,知道自己猜中了她的心事,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怒气来,喝道:“你即进了公孙家的门,就得事事为公孙家的大局做想,如今皇上的身子一天不似一天,一旦皇上倒地,矛盾就会激化,胜就能分出高下来,到时,你就算走了,你这公孙妇的身份也脱离不去,你还是会被牵连,你以为,你真能逃得了吗?”
谨言被夫人的话震住了,她嫁给了公孙淳是众所周知的,就算是被休离,那身上也是打上了公孙淳夫人的印记的,换了哪个上台,自己还是没有好果子吃,再说了,顾家也容不得被休离的女子吧,除非自己装死离家,呃,那根本就没有可行性,只能在脑子是臆想而已。
“娘,我只是气,以后不会了。”谨言拖着长音撒着娇,搬着凳子,挨挨挤挤地往夫人身边粘,她知道,夫人肯这么跟她说话就是在教她,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夫人嗔了她一眼,真的恨铁不成钢,看她挨过来,又去戳她脑门,谨言却就热趴在了夫人膝上,鼻子一酸就要哭。
夫人却是莞尔一笑,说道:“别说,那闹那一出,可真吓到淳儿了,先前我还真担心他会被文氏迷住呢,贞娴那丫头自小就心机重,我不喜欢她。”
谨言听一脑门上就吊了一溜的黑线,夫人还真是经典,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看儿子受憋就开心。
“我说你就是笨啊,干嘛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排头吃啊,他毕竟是男人,在外面是要面子的,晚上到了屋里,门一关,你想怎么着惩罚他都行,我那儿子我清楚,他一旦认定了你,就会对你百依百顺的,若没认定,那他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你啊,是得了他的心了,以后啊,小打小闹的没关系,再别说啥要休离的话来,真让侯爷知道了,定会骂你一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