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文氏楚楚可怜地走到他身边,哭泣地说道,声音轻轻软软,透着无陷的委屈和苦楚。
公孙淳很无奈地看了文氏一眼,说道:“你今日确实不该穿这一身大红啊!”
文家大少爷一听公孙淳这话,怒火就冒得老高,一下冲到公孙淳面前,说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明知贞娴她以妾的身份进你家门有多委屈,你还如此说,这不过就是个形式罢了,你……堂堂一个男子,若不是贞娴命不好,掉在了水里,失了名声,又怎么会委屈只做一个妾室?”
二皇子听了也附合道:“哎呀,阿淳,这事吧,穿啥衣也就是个意思,贞娴妹子进了你的门,还不也得叫你夫人一声姐姐,何必计较这些个俗礼呢?”
太子也道:“哎,如此闹着也不像个话,还是先进了院再说吧,本宫还想给你闹闹洞房才走呢,哈哈哈!”
公孙淳想想也是,人都进了门,再闹也只是给人看笑话,而且,侯爷再三嘱咐,要对文氏好一点,不能让文大人的脸太不好看。
便挥了手,让那两个守园的婆子让开,但自始至终也没有训斥那两婆子半句。
那两婆子先前看到春经去告状,还有些惴惴,如今看世子爷跟本没把春红的话当回事,还说了文氏一句,脸上就有了得意之色,人虽让开了,但头却是高扬着的,后面那四个粗使婆子也只好让开了。
丽娘看着院门的这一幕,无耐地摇了摇头,正要进里屋去,谨言却抱着婉姐儿走了出来,她在窗前全看到了,公孙淳果然还是让文氏穿着大红衣服进这个门了。
她原也没打算去为难文氏的,那个男人文氏喜欢就拿去就是,她现在不稀罕了,只是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而且明明并非是自己指使,文氏的丫头却说是自己指使的,哼,当自己是泥做的么?就算是泥做的,泥人还有几分土性呢?
她也不顾丽娘的阻挡,抱起婉姐儿就走了出来,掀开帘子,就正好看到婆子让开道,公孙淳扶着文氏往里走。
“慢着。”谨言不紧不慢地说道。
公孙淳听了不由一怔,真的停了下来,文氏幽怨地看着谨言,柔弱地躲了半个身子在公孙淳身旁。
谨言放下婉姐儿,改牵着她的手,缓缓走到公孙淳面前,婉姐儿规矩地对公孙淳行了一礼,仰起粉红的小脸,眼泪汪汪的问道:“爹爹,你不要娘亲了么?”
公孙淳被她问得一楞,立即看向谨言,谨言也正看着她,不过,眼神冰冷如霜,再也不见先前在厅堂里时的半丝情意,他不由打了寒噤,忙说道:“婉姐儿说什么傻话,爹爹怎么会不要你娘亲了。”
谨言听了冷笑道:“那相公你今天日可是与文妹妹夫妻对拜过的,不知,文妹妹是你的妻,妾身又是什么呢?这大红的嫁衣可还真是漂亮啊,那日,皇后下旨时,妾身可是也在场的,文妹妹可是以妾的身份进侯府门的,这会子可是行的正室大礼,穿着正室的嫁衣,难不成,是要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