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止见夫人脸色很难看,忙去拉张氏:“娘子,快跟母亲陪不是,让你闭门思过你就闭门思过去,不得胡闹。”
张氏气自己丈夫不帮自己说话,但也不敢表露得太过,便反拉了公孙止的衣袖求道:“相公,妾身并非在乎这管家之事,只是妾身真没做过,背了这个冤名实是心中难受,你且让妾身把话说完,就算还不了妾身一个公道,妾身也受了,总比受了冤还要憋话好过一些。”
公孙止听了也觉得有理,他是读书人,最恨便是这种对亲人下狠手的恶毒事,若真是妻子做的,他还真觉得有辱读书人的名声,在府里也抬不起头来,如今妻子坚决否人,他心里倒是存了一丝希望,但愿妻子说的是真的,因此,他便站了起来,对夫人深施一礼:“母亲,就让兰珍说完吧,或许,真不是她做的。”
公孙止在府里向来得侯爷寵爱,虽是庶出,但自小知书达理,很是敬重夫人,人虽有些书呆气,但也还算明理,他既来求了,夫人就只能给他几分面子。
便道:“那好,兰珍,你且说说,有何凭证,都一一道来吧!”
张氏便道:“那日夏荷中午所用的燕窝的确有问题,媳妇一开始以为是侍棋下的药,如今看来,侍棋并非是在夏荷吃食里下药之人,但媳妇管着厨房,那天夏荷吃的燕窝还剩一小碗,媳妇也让大夫验过,里面确实有藏红花。”
谨言听了便看向夫人,那天夫人可是特意只给了夏荷一人燕窝,她们几个正经媳妇还正纳闷呢,夫人平日里也不是小器之人,就算觉得夏荷怀孕有功,也不需要做得这么明显吧,如今看来,夫人很可能是故意的。
夫人神情倒是淡淡的,很镇定的样子,一点也不为张氏的话所动,她笑了笑道:“你也说了,是你掌着厨房,谁知道又是不是你命人下的药呢?”
就连公孙止听了这话也生气起来,他脸色微青,嘴唇紧抿着,但他仍守着读书人的礼,并没说什么,张氏就跳了起来,气哭道:“母亲说话好没道理,媳妇若是下了药,又何必还要当着那些人的面再设计让她滑倒,媳妇就是再蠢也知道这种事情只能在暗里做,做到明面上人让抓把柄吗?”
谨言觉得她说的也很有道,不由开口劝道:“娘,说不定真不是二弟妹做的呢?”
夫人一听便瞪了她一眼,又对公孙止道:“止儿,兰珍如今可是越发的本事了,竟然敢指责为娘。”
公孙止听了忙起身陪礼:“母样,兰珍也是一时之气,您千万别放在心上,她平日里对您最是敬重的,不过,儿子也觉得兰珍这话有礼,还请母亲祥查。”
“此时为娘自是会祥查,若真不是兰珍做的,定会不兰珍一个公道,好了,你们下去吧,我也乏了,不想再听这些烂事了。”顿了顿又对公孙淳道:“淳儿,那绿萼贱人回来,你将她带到我这来,我倒要看看,那贱人是受了何人指使,竟然敢对谨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