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夫人听到也顾不得质问谨言了,就要转到假山那边去看,而戏园那边,眼看着公孙淳也正赶过来,谨言心中一急,抢到上官夫人前面一步,看到路边一块突出的石头咬牙踩了上去,脚下一绊,谨言的人也向左边的上官夫人身上一扑,直接把上官夫人当了人肉坠子了。
上官夫人虽说五十不到,可一直是养尊处优的过着的,哪里经得她这样一扑一摔一压啊,当时就哎约一声,脸都白了。
张氏也慌了,忙过来扶人,谨言的脚是真扭到了,躺在上官夫人身上起不来,踝关节错位了,动弹不得,痛得眼泪汪汪的,活了两世,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罪啊,该死的宏班主,再也不写半个戏本给你了,让你全家喝西本风去,谨言在心里把宏主诅咒了一百遍。
不过,再不能动也要起来不是,虽然上官夫人身上真的很柔软,躺着也舒服,谨言还是咬牙坐起了。
张氏就去扶上官夫人,其实谨言扑下去时还是用了些巧劲的,上官夫人也就摔了下,并不重。
她主要是阻止上官夫人到假山那面去,她相信只须稍许时间,丽娘就能脱身而去,果然宏班主听到这边的动静,苦着脸转了过来,他肯过来,丽娘当然就走脱了。
这时公孙淳已经飞身过来了,看见地上的上官夫人脸也沉了下去,接过张氏的手去扶。
有了当家男人在,谨言更觉得心情轻松了,脸上还是泪汪汪的,还真不是装,伤筋动骨真的很痛啊!
“姑母,您怎么样?”公孙淳很担心谨言的伤势,她一张小脸都皱成一团了,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他看着心疼啊!
可怎么着也得先关心姑母不是,何况这个姑母还是最爱管闲事的,嫁出去几十年了,总不忘了要回娘家作一两回主。
“哎约,伤到腰了,哎,我的老腰啊!”上官夫人扶着腰站了起来,公孙淳的大掌有力的托着她,还好,只是痛,还能活动,没折骨就好,再看看别处,也没受伤,心下大定,神魂却还是受了惊,脸色还是白着的,本想骂谨言几句的,可那位一脸的泪花,正无声哭泣呢,再说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不是?
所以,上官夫人抿了抿嘴,酝酿了几次也没骂出来。
张氏乖巧地去叫人了,又吩咐人去请大夫,上官夫人倒是扶着能走,可地上还坐着一位呢?
谨言哭得差不多了,见上官夫人要走,才想起自己还没道歉呢,抽噎着,吸着鼻,万般愧疚的,“姑母,谨言该死,让姑母受累了。”
上官夫人回头,看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自己痛得直抽气,还想着给自己道歉,心一软,什么气都消了,倒是看到正赶过来的张氏眯了眼。
刚才上官夫人明明在看戏,张氏就凑过来与她聊天,聊戏本子的事,说写这戏本子的人是个迷一样的人,还说看见宏班主鬼鬼祟祟地过来了,说不定,那写戏本子的人就在侯府里呢,说得上官夫人的八卦精神立即被挑了起来,也就跟着来了,还好,果然听到了宏班主的声音,但没想到,侄媳妇比自己更八卦,她先在这里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