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天刚蒙蒙亮,他就起来了,孙氏以为他要上朝呢,便起来给他更衣,他也不肯,只让丫环服侍洗了把脸,就出来了。
偏又不好意思这么早就去吵了谨言,只好在园子里瞎逛,轩院外洒扫的婆子起得早,见爷这么早就在园子里,非常诧异,想爷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公事要办,也不敢多问,请了安后就做着自己的事。
可一回头,看这位还在轩院门口俳徊着,又不肯进去,一大早冷得很呢,爷这是要干嘛?
好不容易在外面挨得天光大亮了,公孙淳进了院,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慢慢地听到主屋里有了动静,烦燥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有小丫环出门看到他,请他进去,他笑道:“爷在练功呢?”
说着随便在院子里耍了几招,既是去寒,也是掩饰,免得下人们笑话他一大早就在少奶奶屋外等门呢?
可见着的谨言,她却还是昨天那个亲子,对他不远也不近,一副不想与他多谈的样子,他也无法,只好由着她。
用过早饭,公孙淳与侯爷今天都不用去上朝,今天中秋节呢,放候了。
张氏一大早也过来了,忙着给侯爷夫人请安,侯爷和公孙淳去了书房后,张氏亲自给夫人沏了茶,道:“昨儿媳妇就把东西采买齐全了,今儿既是中秋节,又是婉姐儿的生辰,亲戚的贴子也下下去了。”
夫人点点头,笑道:“你是个细心的,做事我放心,只是范围别弄大了,就自家几个人聚聚就成了,可不能太铺张了。”
张氏目光一闪,笑道:“婉姐儿也是三岁了,咱府里可只她一个孩子,因着嫂子难产过了,世子爷不痛快,所以没有好好的给她过一个好生,可怜见的,媳妇还是想热闹一点办了,大家图个喜庆,也给婉姐儿去去晦气不是。”
夫人听了脸色稍变,但仍笑道:“你去办吧,只是另太过了就成。”
张氏见夫人同意了,眼里露出丝满意的笑,又道:“戏班子媳妇也请好了,您看是唱全天呢,还是下午一场,晚上一场。”
夫人想了想就看向谨言,“你看呢?”
谨言一楞,她是喜欢听戏的,前世最喜欢的就是黄梅戏和越剧了,这里的戏她也听过几回,调子还是不错的,但,这当家主事的又不是她,夫人何必问自己呢,便看向张氏,笑笑道:“媳妇随的,娘和弟妹看着办就好。”
夫人问她也是看她喜欢不喜欢听戏,有的年轻人是嫌唱戏吵的,并不喜欢看,见她没意见,便对张氏说,“就下午一场,晚上一场吧,全天的,侯爷今天也在家,怕他觉得吵呢?”
张氏听了便点了点头,笑道:“那媳妇就去忙了。”
张氏走了,陈氏反正没领什么事,笑笑也退下去了,不过,她男人公孙正管着府里的产业,内院的采买也并不全由张氏统管,他也要过目的,主要是,有的东西自己产业里就有,侯府在京里开了几个绸缎、和干货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