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和小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早晚要出事.
今天趴在我后背上跟我玩什么“虎鲸和饲养员”的游戏,明天指不定还要做什么。
在我昏迷的时候,她担心我的身体受到损坏,不敢造次,现在看到经过郁博士的检查和数天的休养,我差不多已经恢复了健康,于是就开始跟我玩闹了。
显而易见,小芹不愿意接受“义妹”的身份,她现在是以退为进,一方面享受我对她的“义妹”待遇,一方面对我极尽挑逗之能事,等到我什么时候控制不住,将生米煮成熟饭,就遂了她的愿,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到我女朋友的位置上来了。
“从我后背上下去!这种幼稚的游戏有什么好玩的?你想玩游戏的话,我陪你玩xbox!”
“是我太沉了吗?”小芹伤心地问,“如果我压得叶麟同学喘不过气来了,我就马上下去!”
“也、也没那么沉,”我一方面不愿意承认自己连小芹都驮不动,一方面也不想[让小芹产生自己需要减肥的错觉,“总之男女有别,咱们最好不要在床上玩游戏了,好不好?”
“那……好……吧。”小芹不太高兴地从我身上挪走了,她换了个话题问道:
“叶麟同学,妈妈跟我说,咱们俩该做去上高中的准备了,因为都没有参加中考,所以只能选择舅舅的青姿高中了,而且在暑假结束之前,还要尽量补足整个高一落下的课程……”
根本就来不及补课吧!现在已经是七月末了,就算是天才,也没能力9月开学前的一个月里面,补足所有的缺课啊!看来我和小芹一上学就要吊车尾了!
虽说我们两个不读高二,而是从高一开始读,似乎是更合理的选择,但是小芹一早就和初中的那些朋友安排在一个班了,寝室都是和维尼一个寝室,现在要调换会高一的话,会引起一系列麻烦事。
而且班长答应到了8月份会给我和小芹集中补课,似乎是有信心让我们不至于上了高二以后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
一转眼就到了7月28日,既是一战爆发日又是小芹的生日,不过小芹既没有让人给自己过生日,也不接受任何生日礼物。
她觉得我能醒过来就是她最好的礼物,如果接受了其他礼物,说不定我又要睡回去了。
小芹这么想是让我很感动的,但是她在这段日子里也没少让我皱眉头,她做过的不靠谱的事情依次如下:
光是在洗澡的时候让我递沐浴露进去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她洗完澡以后恨不得让我帮她拿新内裤给她穿。
“粉红色带草莓图案的那条就可以!帮我拿一下吧~~~~~”
换成我洗澡,而任阿姨跟老爸不在客厅里的时候,小芹又要问:“叶麟同学,需要我帮你擦肥皂吗?不用?可是……我可以用身体擦你擦喔!”
至于在我小便的时候突然说自己要进卫生间里洗手,或者在我睡午觉的时候偷偷摸摸地睡在我旁边,对她来说简直成了再平凡不过的日常。
每当我对她加以拒绝并且批判她不知自爱之后,她总是重复一句话:“反正你当我是妹妹,没关系的!”
由于每天和小芹住在一起是这么地危险,我开始思考,要不要像班长一样,即使是暑假,也到青姿高中的宿舍楼里去居住。
虽说如果我跑到青姿高中去住宿舍的话,小芹肯定也会跟着跑去,不过她是和维尼住一个寝室的,女生宿舍楼到底是跟男生宿舍里隔着一百多米,比在家里安全。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任阿姨说了,任阿姨挺支持我这么做的,于是她跟任鸿德商量了一下,看看能不能给我临时安排一个宿舍。
一向自力更生的任阿姨是不太喜欢求人的,即使是对自己的哥哥也是一样,她为了我毫不犹豫地给任鸿德打电话,足见她对我的重视。
好多文学作品里,都把后妈描绘成可恶的角色,不过我倒是对任阿姨没什么意见,可能是因为我的亲妈太极品了,所以随便什么人来当我的后妈,都不会让我感觉太糟糕吧?
一通电话之后,任阿姨对我说:
“叶麟,你这个时间点赶得不好,没有完全空余的寝室了,你暑假就想住过去的话,就必须跟其他人挤一挤,没关系吧?”
“当然没关系了!”我笑道,“两个人一间寝室的待遇已经非常上档次了,只要我的室友不是太极品……”
“极品应该不至于,是你认识的人,就是你们原来初中的班长,也是现在高中的班长……”
啥?难道任阿姨你要告诉我,我的室友是舒莎?两个人一间寝室?别、别太夸张啊!我记得舒莎的室友不是宫彩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