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了对小芹表示谢意吗,还是纯粹的古道热肠,总之我呆立在那,不知所措地举着遮阳伞,彭透斯因为熊瑶月毫无眼力价而摇头叹息,艾米不满意地对我说:“遮阳伞往这边点,晒到我肩膀了。”
自从举伞的人换成了我,小芹就挤到yīn影下面來了,大概和艾米一人占了一半的位置,
“你走开。”艾米命令道,“这是我的遮阳伞。”
“但是叶麟同学是我的。”小芹理直气壮,
“胡说。”艾米纠正道,“男仆不管是过去、现在、未來都归我所有。”
“叶麟同学确实喜欢你。”小芹嘴角带着若有深意的笑容说,“但是他对你的喜欢和对我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当然不一样。”艾米不明白小芹指的是什么,自顾自地解读道,“男仆对我的感情是仆人对主人的爱戴,就像天使忠于上帝,恶魔忠于撒旦一样。”
“如果只是忠诚的话,你不是已经有彭透斯了吗。”小芹指出,
“那……那不一样。”艾米突然结巴起來,雪白的小脸明明沒有被太阳晒到,却显出与周围肌肤不同的热度,“彭透斯年纪这么大了,说不定哪天就挂掉了,我需要一个能陪我更长时间的仆人。”
彭透斯只有40上下好不好,当着人家的面这么说他,多让人伤心啊,幸亏彭透斯不计较,
“叶麟同学才不会一直陪着你呢。”小芹暗笑道,“不但如此,他以后连你的男仆都不会当了……”
“你说什么,。”艾米被彻底激怒了,她伸手一指,对彭透斯下命令道,“把暴力女给我扔进笼子里喂熊猫。”
见彭透斯毫无动作,艾米又把脸转到我这边,恶狠狠地问:“男仆,你为什么不帮我说话,难道你承认暴力女说的是真的吗。”
我不禁挠头,
从很大程度上讲,小芹说的大部分沒错,既然我和艾米的兄妹关系迟早要揭穿,到时候我就再也不会以男仆的身份自居了,不过此时还是以调节两人的关系为主,不宜于增添新的矛盾,
于是我闪烁其词,敷衍了事,同时让她们注意去追帽子的熊瑶月去了哪里,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小芹的遮阳帽被风一吹,飘飘摇摇地掉进了袋鼠展区啊,挂在一棵歪脖树的树枝上了,而且熊瑶月锲而不舍地正要翻越栏杆,去把帽子抢回來啊,
别去啊,沒看见“动物正处在发情期,擅入危险”的jǐng告牌吗,不用为了小芹的帽子这么拼命啊,
我把遮阳伞交给小芹,然后和彭透斯一起朝袋鼠展区奔去,但是已经來不及了,
熊瑶月轻松加愉快地越过了栏杆,正蹑手蹑脚地想把树枝上的帽子摘走啊,在树下就有一只中等体型的袋鼠在低头吃食物啊,你一定会被发现的,
果不其然,袋鼠发现身后出现了入侵者,立即人立起來,对熊瑶月摆出拳击的架势,,袋鼠可是自然界非常凶狠的拳击手啊,它们NB的地方在于,可以用尾巴做支撑,然后四肢全出啊,在同等体重下,野生动物的力量是普通人类的七倍,就算这只袋鼠不是成年袋鼠,也不是熊瑶月能对付得了的啊,
围观群众立刻sāo乱起來,有人大喊“姑娘你快出來。”有人急着联系动物园管理员,倒是许多小孩子喜不自胜地模仿起袋鼠的拳击姿势,
熊瑶月见这只袋鼠体型不大,周围的袋鼠也沒有要过來群殴的架势,于是稍微有点轻敌,伸手道:
“把路让开,我只要你身后的帽子……”
话还沒说完,袋鼠一个左勾拳,把熊瑶月的惊讶的脸打歪到一边去了,
熊瑶月当然不干了啊,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啊,一下子连帽子的事也忘了,怒发冲冠地跟袋鼠打起來了啊,少女大战袋鼠啊,比假武松打假老虎那场戏好看一百倍啊,好多人举起手机來拍照录像,熊瑶月绝对上今晚的本地新闻啊,
“快出來,别打了。”某个好心的大叔喊道,“这位同学,你打不赢袋鼠的。”
旁边一个年轻人不屑道:“你怎么灭人类威风,长袋鼠志气啊,明明是女学生占上风嘛。”
我和彭透斯想要翻过栏杆帮忙,却被赶來的动物园管理员拦住了,
“别进去,不然其他袋鼠也可能会惊扰到的,它们一拥而上是很厉害的。”
这位管理员仿佛自己也被袋鼠打过,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