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隐村对白来说似乎是不错的归宿,这里有很照顾白的水无月一族的忍者,再不斩不止一次见到水无月一族的少年少女们簇拥着白一起训练忍术,他们很照顾白。
或许对于白来说,有着相同血继并艰难幸存下来的大家,就是亲人吧。
更重要的,白找到了生命中的那个人,辉夜一族的小鬼。
君麻吕在训练场挥汗如雨,重达百斤的杠铃被他以一秒一次的频率快速托举着,他的汗水如同雨水般泼洒而下,湿透了脚下的地面。
一组五百个托举,消耗尽了君麻吕所有的力气。
到了最后一次,君麻吕力道一松,差点杠铃就脱手砸到他了。
杠铃咚的一声被君麻吕丢到一旁狠狠地砸在地上深陷入松软的地面中。
累的几乎虚脱的君麻吕直觉心脏在突突直跳,他半躺下靠着座椅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汗水流入眼睛里,火辣辣的疼,君麻吕不由的闭上了眼睛。
有极轻盈的脚步在靠近,君麻吕还未来得及睁开眼睛,额头上被冰冰凉凉的手帕轻抚着,简直不能再舒服了。
君麻吕睁开眼睛,白在甜美的笑着,细心的用洁白的手帕擦去君麻吕额头的汗水。
风轻轻吹拂着,白散落的一缕长发垂落下来,撩拨的君麻吕鼻子痒痒的。
白的身上,有淡淡的花的清香,很好闻。
君麻吕眉头微皱,突然凑近白的衣领狠狠地嗅了几下。
这暧昧的动作,让白有些躲闪的身体向后撤去,白脸色微红。
君麻又吕抽动了几下鼻子,狐疑的看着白,“白,你是不是偷偷用我的洗衣粉了?我昨天新买的……”
要死了!
啪!
白生气的把手帕狠狠地甩在君麻吕的脸上,扭头就走。
君麻吕还一脸无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嗯……君麻吕和白已经住在一起了,合租,为了省一半房租……
君麻吕和白都没有发现,他们在打闹之时,有隐藏于训练场隐秘处的人静静的看着他们很久。
再不斩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了。
他决定去向土影辞行。
——
“土影大人,我前来辞行。”再不斩很光棍的来到影办公室说要离开,他一脸无所谓的漠然。
“你想的太简单了再不斩,你这种程度的忍者本身就是宝贵的财富,我不会放掉你的。”上原上上下下打量了再不斩这个可怜人一眼,没有斩首大刀作为依仗的再不斩,显得太单薄。
“再不斩,声名狼藉的你,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个忍者中的垃圾。但你有让我也敬佩的地方,知道吗?”
上原的嘴遁要开启了,同在办公室的风伽已放下笔开始侧耳倾听起来。
“能让土影阁下敬佩的,”再不斩自嘲着说着,“是“鬼人”的名号吗?”
“你也知道这不可能。”上原讽刺。
“再不斩,你认为忍者最值得称道的是什么吗?”
“为了白,你肯放弃所有尊严求跪下求我放过他,这是你做过的唯一让我高看你的事。”
“忍者以守护为刃,意志为锋,力量不过是我们持之以握的剑柄。”
“再不斩,你不肯坦露的内心深处,白绝不是工具那么简单。现在你也该明白了,白对你很重要。只是我很好奇,于你而言,白意味着什么?”上原认真的观察着再不斩的表情,“是家人?还是其他的什么?”
白……意味着什么?再不斩迷茫了,他被上原的言语击的溃不成军。
“走吧,既然要离开,跟我一起去和白告别吧。”
再不斩在寻找着答案,当他看到白替君麻吕精心准备了饭菜,君麻吕则跑了好远替白买回来了白喜欢吃的松子烤肉饭,两人都在照顾着彼此事,再不斩笑了。
“白对于我而言,是值得用生命去守护。”
这就是再不斩给上原的答案,颇有些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感觉。
上原以模棱两可的问题去问再不斩白是家人还是什么,再不再以更模糊的回答回复了上原。
再不斩或许喜欢白,就像君麻吕喜欢白那样,但或许也不是……
因为君麻吕的训练量很大,需要大量食物来补充消耗,全部订购食物消费就太大了,所以白就买了原料,做了超大份量的食物。
“我要开动了!”君麻吕一手抓起一个鸡腿说着。
餐桌的另一端,白轻举竹筷,动作优雅的打开便当,松子饭清香扑鼻,这是白最喜欢的食物了,白立刻开心的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再不斩,你要明白你点。不是因为你,白才活下来的。而是因为白,我才允许你活下去的。”
“现在正式吸纳你为岩忍的一员。”
再不斩扯断额头上驳痕遍布的雾隐护额,带上了全新的岩隐护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