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宏很快知道刘小粥大闹服装公司一事,那野模对刘小粥的忍让果然换来方宏的同情,方宏为了弥补,专门抽时间陪她去香港玩了两天。
刘小粥与方宏的关系继续,方宏没有质问刘小粥大闹服装公司一事,而且仿佛还忘掉了之前所有的不愉快,但不管如何修饰,刘小粥都知道自己与方宏的关系一去不复返,永远不可能和好如初,况且,他们有如初的时候吗?
只要方宏不在,刘小粥的孤独感就泌入骨髓,她开始无休无止的酗酒。
她喜欢醉了的感觉,一时的酒醉,可以让她暂时麻木。
有一次刘小粥在福田区一家酒吧里认识了个酒保,那酒保长得又高又帅,说话的时候很讨她喜欢,她不明白这么帅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呆在这个酒吧的角落里做酒保。
当天晚上,刘小粥就带着那酒保去酒店开个了房间。
在房间那酒保花样众多,方宏从没有过的花样他都有,几次弄得她迷迷糊糊,不能自己。
天亮后,刘小粥对那酒保很满意,给了他三千块钱做小费。
刘小粥消失一天加一个晚上,方宏也没打一个电话,想着方宏可能正跟他那野模厮混,刘小粥表示也无所谓,在酒店的房间里把自己整理了一番才迟迟地回到住处。
方宏这回却一连半个月没有回来,手机也不开,打去公司,公司里的人也说没看见他人。
也不知方宏是因为刘小粥与那酒保厮混的那晚回来没见刘小粥,之后就不回来了,还是他这些日子与那三线野模在厮混根本就没回来过。
刘小粥打了几次方宏的电话,都无法接通,她不再多想,每天度日如年。
度日如年的日子又过了一个多礼拜,还不见方宏露面,刘小粥开始又去福田区那家酒吧找那酒保。
刘小粥现在变得完全没有生存目标,尤其是这些日子,除了去那家酒吧找那酒保,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如果生存的目标已经失去,为什么不可以在梦中找回?”,这是刘小粥之前在住处百无聊赖看一部电视剧之时听到的一句台词。
对啊,如果生存的目标已经失去,为什么不可以在梦中找回?
但如果在梦中都找不回自己的生存目标,又应该怎么办?没有人告诉刘小粥。
每次酒后,刘小粥总会回想起自己在贵州老家生活的那十五年,那时年少懵懂,对养父养母的冷漠,鄙视,咒骂,甚至毒打,这些都没有令她屈服。
每次看到电视上外面的世界和邻居的刘子遥哥哥,刘小粥总是怀有无限的希望与憧憬,无论生活再苦再累,她都从没失去过生存的目标。
与那酒保多次苛合,刘小粥现自己已经渐渐地适应那种虐待,她喜欢酒保抽打着自己光着的身子。
酒保的动作越来越重,刘小粥感觉疼痛如裂,但疼痛过后,她慢慢地仿佛很享受其中的过程。
刘小粥不是在跟方宏赌气,其实在跟方宏之前,她早就知道方宏的本性,她知道方宏在外面一直有女人,而且还不只一个。刘小粥也不是在报复方宏亦或者报复社会,她只是认为生活本不是这样的,人类本不是这样的,这个社会本不是这样的,难道自己一定要跟着个穷帅哥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才能得到幸福?
想到这里,想到老家村里的那些人,刘小粥不禁有一丝苦涩的笑容。
还在永春老家的时候,刘小粥曾经像很多懵懂少女一样,他也有暗暗喜欢组上的子遥哥哥。
那时村里在同龄之中到处可以听见卓依婷那捉泥鳅的声音:“
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
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
天天我等着你,等着你捉泥鳅,
大哥哥,好不好,
咱们去捉泥鳅。
小牛的哥哥,带着他捉泥鳅,
大哥哥,好不好,
咱们去捉泥鳅。
池塘的水满了,雨也停了,
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