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的地方溜溜的结果是别的地方连一个多余的女人都找不到,因为本城一直是全省的扫黄先锋,很多地方已经到了寸草不生的地步。
等二人折回来,那辆警车却还停留在原地。
叶念的意思是让老甄改天来。
老甄不死心,想直接进去谈价格,这时间他又憋得难受,再不找地方释放一番他担心会爆炸。因为那辆警车离这边有点距离,老甄想抱着侥幸的态度。
叶念说:“如果他们突然从车里冲出十来个人来,你就完了。”
一想到这事如果被当场抓住可能会在电视上爆光,牵涉甚广,加上叶念不断给他提醒人民警察的厉害,老甄只能作罢。
回到住处,本地电视台正在直播一个相亲节目,节目的女嘉宾在直播现场不停向男嘉宾提条件,有多少存款开什么车之类的。
想着刚才如果买卖成功,最多一两百块钱了事,老甄说:“在电视台上卖果然更值钱。”
不过老甄还在为在市区没有买到一事而耿耿于怀,嫖昌不遂有时比一个喷嚏没打出来还令人沮丧。老甄骂那些女人太胆小,一见什么风吹草动比猫还溜得快,事实是那四个女人根本没有溜,她们一直在里面安静地打牌,那老甄到底想骂,答案是不知道。
看着电视机,二人渐渐有些睡意,不知不觉中叶念不但听不到电视机的声音,连老甄的抱怨声也听不到了。
叶念这一觉睡的时间有点长,直到第二天晚上才醒来。
醒来的时候老甄早不知去处,叶念独自出去吃个饭,吃完饭才看见老甄慢慢从村口走回来。
二人随便到镇上去逛了一会,发现这个镇上没有任何二人需要的东西。
回到白沙村的进口,二人看见一个女孩子在路口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人似的,这几天叶念已经看见她好多次了。
当然二人也没当回事,他们对白沙村虽说很熟悉,但如果要他们替其找人,得她先开口才行,多年的生**验让老甄与叶念主动服务是不可能的,要不然可能又会被对方误认为二人有什么岂图之类的。
这次老甄与叶念走到那个女孩子身边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好像终于鼓起了勇气似的站出来拦住了二人的去路,她说:“我跟你们……你们一起去玩好不好?”
叶念一时半刻明白不过来,叶念说:“玩?”
那个女孩子的脸立刻满脸通红,叶念刚要再问清楚,老甄一下明白过来,他看了看那女孩子的鼓起来前面,正合他意,这一两天他正在寻找这一类型的姑娘,想不到村口就有一个。
老甄与那个姑娘大概聊了一下价格,可能是那个姑娘刚出道不久的,与其它的同行有一定的区别,老甄居然没有讲价。当然也可能是那个姑娘正巧碰到老甄这个时候觉得物有所值,她说多少,老甄就给她多少。
价格谈妥之后,老甄招呼叶念也一起去。
叶念暂时不能接受两男壹女这么反传统之事,只能跟她们暂时散了。
当夜老甄一宿未归。
第二天过了中午,老甄才迟迟叫叶念到镇上吃午饭。
到了镇上,叶念发现老甄把昨天那个叫小敏的姑娘也叫上了,这时小敏天真乖巧,对老甄含情脉脉,老甄则红光满面,仿佛生活幸福。
在两年以前,老甄曾因为是老家镇上的高材生有过一个女朋友,那个女的最大的心愿是不想成为男人的附属品,于是老甄惨遭成了她的附属品。
老甄在刚来浙江的那两年,他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便对之前的女友思念成疾,经常在酒馆里摆出一副令狐冲的鬼样子,非常深沉忧郁,弄得人见人厌。
叶念坚信老甄是找不到比他前女友好的女人才会有这种深沉忧郁,如果在他女友消失的那一刻上天突然赐给他一个立花里子,叶念保证他会说:“我要感谢上天,感谢那个女人离开……。”
老甄这一代的女人与他们上一代的女人最大区别是,他们上一代的女人可以为了自己的男人而变,而老甄这一代的女人则天真地认为自己拥有的前卫气质可以令男人为了她而变,可以一反传统令男人为了她们而改变,殊不知如果这时上天掉下一个立花里子来,那个男人说不定立刻会对那个女人说:“你还没走啊?”
这个叫小敏的女子比起立花美子来当然差了一截,不过她同样有立花的效果。
老甄自从有了这个叫小敏的女子之后,立刻把自己以前思念的女友抛之脑后,在他以后与叶念所有的对话中从未有过提及。
因为老甄经常捣乱,小敏从开始来到这个地方便只有一个客人,这个客人就是老甄。老甄乐个自在,经常与小敏厮混,感觉药到病除,生活美满。
**看老甄整天跟小敏混在一起,她问叶念说:“这女的什么来头?”
叶念想了想,说:“应该算一个风尘女子吧。”
**说:“原来是鸡啊。”
叶念说:“你也别这么说,是性服务工作者。”
**说:“鸡就鸡,还什么性服务工者,说得好听。”
叶念不想与**争论这个话题。
老甄天天跟小敏混在一起,叶念则一直跟**来往。这倒不是说叶念喜欢跟**来往,而是这段日子叶念真不知道该去干什么,除了跟**聊点八卦之外。
叶念与**虽然在自身价值的观念上有些不同,但叶念是对事不对人,当然前提是**不能再跟叶念提之前打劫或者革命一类的事情,此时尽管叶念对什么都表示无所谓,但厌世的念头还是没有。
**说:“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这么浪费时间了。”
叶念说:“那你想怎么样?”
**说:“发不了财,我们至少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
叶念说:“譬如说?”
**说:“譬如说结婚生子,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说这话之时,一个长相很怪的人正好经过二人前面,那个人长得特别怪异,他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面白无须,头却像一个椭圆,而且是个尺寸一边厚一薄的那种椭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