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之所以敢这么“肆意妄为”,不是因为可以依仗北冥玄尊,也不是因为紫霄剑的剑诀,归根结底是因为他要回家了。
作为一个流窜犯,什么事干不出来。
往往犯下滔天大案,也都是那些在各地流窜作案的犯罪分子。
老子都要回家了,往后数几十年,可能一百年都不会再来这个鬼地方,心中不爽,当然得发泄出来。
“呼呼!”张辉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走了不到十米的一个距离,累出一串屁来。
太特么难了。
两条腿直哆嗦,麻木了已经,几乎完全失去了知觉,机械性的向前迈出。
这会儿再没人取笑张辉了。
整个考核的内外十几万人,尽皆石化,放佛一尊尊的雕塑。
所有人静若寒蝉,尤其是古寒,这会儿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深怕自己呼气吐气会影响到张辉,惹的他不高兴。
这是一个完全不计后果的疯子,他古寒的命何其珍贵,怎么能死在他手里,哪怕伤了一根手指,就算事后将张镇天千刀万剐了,也不值当。
莫行之当然也在场,毕竟他可得盯着张辉的紫霄剑,免得落入古锋之手。眼睁睁看着张辉胡作非为,一剑斩了他们内府弟子几百人,莫行之愣是连个屁都没放一个。
脸色不大好看,毕竟那数百人可是宗中翘楚,冷不丁死了一大片,终究是古虚派的损失。
“等等,”
“张镇天他……不应该啊!”莫行之半眯着双眼,心中惊疑不定,暗道:“张镇天境界不高,可他所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却极其惊人,且听人说,他体内有不下于十几颗元婴。”
“再加上他所修炼的炼体秘法,连谢万年都奈何不了他。”
“身法缥缈无踪,品阶虽差强人意,却被他修炼到极致,同阶当中应当无人奈何的了他。”
“便是这样一个充满奇迹的人,怎可能一踏入百丈山的区域便如此艰难?”莫行之想不通,断定这其中必有蹊跷。
荆川,第五山他们看法一致。
张辉是一个容易缔造奇迹的人,从临渊城走到这儿,杀萧流,杀萧玉堂,再杀了崔云子,方肘子……到了昆天域,照旧不安分,先抢了周家的坞舰,跟着就针对周家,一个晚上连杀周家两个合体期的大佬,愣是逼的雁飞澟一个大乘期的盖世强者仓惶逃去。
在荆川,第五山他们眼里,张辉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这样逆天的强者,怎可能如此不济?
“肯定有端倪。”荆川说道。
别说张辉,就是那些和张辉境界相般的人,好些个人也在百丈山十丈,二十丈的位置留下了自己的姓名。
张辉步伐沉重,像个蹒跚的老人,每一步踏出似乎都用尽了全力,浑身已被浸透。
“他……怎么会?”何荒亦是摸不着头脑,要说五万参加考核的修道者当中,最让人好奇,也最引人注目的,一定是张辉,往往会出其不意。
在何荒,第五山,莫行之他们遐想当中,张辉最起码也能杀到七八十丈的高度,甚至更高也不是没可能。
然而张辉当下的表现,却和他们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这就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