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了！”连北冥玄尊都替替张辉捏了一把汗，像谢万年这种货色，他一巴掌能拍死，关键张辉才刚刚突破化神中期不久，差距太大了。

“师父……”苏瑾小手紧紧捏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要不是北冥玄尊使了秘法将她定住，这会儿苏瑾早就冲上去和谢万年拼了。

“啧啧啧！张镇天这厮简直就是个妖孽，他的战斗力太变态了，居然把一转地仙逼的燃烧精血。纵观天下，恐找不到第二人来。”

“没想到临渊城一个小小的穷乡僻壤，竟然孕育出张镇天这样的人中之龙，今日之后，张镇天这三个字必将传遍五原郡万城。”

穆世雄目瞪口呆，和张辉接触也有一段时间了，自以为对他的实力有一定的了解。然而这会儿他盯着张辉的眼神，分明是就是第一次认识。

感触最多的莫过于封彪曹虎二人。

封彪他们来大世界也有些时日，这会儿还是有点……恍如梦境的错觉，感觉跟做梦似的，太不真实了。

眼前那个横渡虚空，和一转地仙势均力敌的青年，就感觉好像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少年，是另外一个人。

在麟南张辉就是特别狂妄不羁的一个人，灭天灭地，浑然没把那些百年武者世家放在眼里。今天在大世界，他依然霸道十足，和一转地仙搏命。

封彪曹虎他们没办法理解一转地仙这四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但通过听旁人的对话，也知道谢万年是站在大世界云端的人。

渡劫失败便是地仙，在大世界，地仙是修道者境界之极。

“归真，惟我，无天，无道，是为归真。”

“你所学入魔，有一个名字叫归真决，分四个境界，乃上古秘法，通过某种手段激发人的原始*，让人变得野蛮粗暴，嗜血残杀。”

“天地不仁，人性本恶。”

“何来法，何来天？又何来道？”

“但有一息尚存，天地万物皆属于你，若你死了，道何存？法何在？天地与你何干？”北冥玄尊传音指点张辉修炼归真决。

迄今为止，归真决是北冥玄尊修炼的最霸道的一门秘法，若螓至完美的话，区区一仙，照斩不误。

不过北冥玄尊没有传授给苏瑾，她的玲珑琉璃心不适合这门秘法，修炼归真决会让人变得麻木，丧失七情六欲。万一不慎走火入魔，误入歧途，极可能会六亲不认，孕育出一个绝世凶魔，后果将不堪设想。

也不知道张辉是从哪儿学的归真决，既然他已经自行领悟，为这一方天，北冥玄尊也只能从旁指点一二，希望他别误入歧途了才好，不然大世界亿万生灵，不知会有多少人死在他手中。

“归真决，归真，惟我，无天，无道……”

“若你死了，道何存？法何在？天地与你何干？”张辉复述着北冥玄尊的话，心中若有所感，一只手已经按在自己胸膛上，狂暴的星辰之力猛地一震，在谢万年他们错愕的目光之中，一掌震碎自己的心脏。

心房心室里的血浆炸裂，如开闸的洪水奔腾而出，在巨大的压力之下迅速冲击着四肢百骸。

血气上涌，张辉的一双眼变得腥红一片，闪烁着阵阵血芒，放佛来自地狱的恶魔，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呼呼呼！”

张辉全身笼罩在紫色烈焰当中，犹如从远古走来的魔神，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