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蔡济两个眼珠子就红了。
“滚开!”
蔡飞是独生子,老来得子,宝贵的紧。
这十几年来,蔡济跟他说话连嗓门都不敢太大声,生怕会惊着孩子。现在好,竟然有人逼着自家孩子,当众下跪。
这是莫大的耻辱。
他蔡家,在洪州也是有名有号的人物。
圈中的人,道上的人,谁不给他蔡济三分薄面?饶是洪州巨贾洪七,见着他蔡济那也是满面红光,笑容殷勤。
蔡济领着一帮社会人急头白脸的冲了过来,所过之处,围观的学生纷纷避让,给蔡济他们让出一条道来。
“小飞。”
蔡济冲向自己的宝贝儿子,眼神冷冽布满了血丝,状若疯狂。“谁逼你下跪?你告诉爹,我特么弄死他。”
说话的时候,蔡济眼神左右扫了一圈,很快,他的眼神便落在张辉身上。
所以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蔡济的出场,简直就是蔡飞的翻版,一样的不可一世,一样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不问缘由,不管是非,第一时间就想着谁干的,帮儿子削他。
“爹!”
见爹来了,蔡飞眼泪唰唰的往下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母亲刚没了,哭的那叫一个悲恸,简直令闻着垂泪。
“呜呜呜!”
蔡飞伸手一指,指着张辉哭诉道:“爹,他欺负我,逼我下跪,还要弄死我,呜呜呜!”
“弄死你?我特么先弄死他。”蔡济抬眼瞪着双眼,怒不可遏。
膝下就这么一儿子,张辉要弄死他儿子,岂不是要断他的后,让他成为一个绝户?
张辉面无表情,打量着蔡济,问道:“你就是蔡飞他爹蔡济?”
张辉脑袋一抻,指着自己头顶的伤。“你儿子找人打我,你得给我个说法吧?”
“你跟我要说法是吧?”
“行!老子就给你个说法。”
蔡济十分气愤,这杂碎,逼自己儿子下跪,现在居然还敢问他要说法。
要不是在学校食堂,怕事情闹大了,蔡济现在就想弄死张辉。
蔡济强按捺住心头怒火,面无表情跟旁边一鹰钩鼻中年壮汉,吩咐道:“德哥,把他带车上去,找个地方,我要好好给他一个说法。”
蔡济浑然没有注意到他身后梅彩的脸色。
德哥是洪州地下世界一个大佬身边的金牌打手,也算是个人物,手底下养了一帮个杂碎。
平常看看场子,偶尔帮着房地产老总拆迁,闲着没事客串一下临时城管。
认识蔡济,是有一次蔡济跟人抢一个冷冻厂。
蔡济想用低价竞拍买下冷冻厂的那块地,没能搞定,被一个外地人抢走了。完事儿蔡济就找的德哥,德哥带着他手底下的这帮杂碎,成天蹲点,把那个外地人砍个半死不活,最后外地人不得不退出洪州。
这次,蔡济找他来,肯定也少不了好处。
其实,一早要知道是搞一个大学生,德哥是不乐意来的。
在学校比较容易出事儿,另外,搞一个大学生,实在是没什么成就感。
德哥上前一步逼近张辉,面无表情道。“你是自己走,还是要我动手?”
梅彩暗暗替蔡济捏了一把汗,有心帮忙,又怕张辉会不高兴,只能在一边充傻卖楞,权当没看见。
“跟他一装哔犯废什么话,打他。”爹来了,蔡飞底气足了,二话不说,抄起一把椅子,照着张辉脑壳抡了下来。“爹,帮我削他。”
还换什么地,就在这儿动手最好,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羞辱张辉,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