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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承安有些烦躁不安,事情本来形势大好,平南王眼看就要被拿下,若非关键时候陈钰从中捣乱,皇上圣旨都已下来!
不过也不怕,只不过延期几日而已,他起初是这么想的。
可就这几日,居然变故横生,偏偏这种时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筹备努力烟消云散!
魏国安、张让相继被捕,王越领大理寺、御史台、刑部,调用上直亲卫、武德司军士,权如天子,几乎比得上当初的晏相!
最令他焦躁不安的是事情如何就到如今地步?
他百思不得其解,不明其中缘由,一切就像夏日大雨迅捷仓促,风烈雷疾,明明晴空万里,转瞬大雨倾盆,天地异变,让人晕头转向,搞不清楚状况,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女婿参胜也面色凝重,在旁边安慰道:“事情还没尘埃落定,只说在查而已,魏国安和张让栽跟头,很大程度是因他们和金国使者来往,岳父,我们可从未主动与金人联系过,并不用如此担忧。”
“我担忧的不是金国使者的事,当初我就知道这事可能会出问题,外族蛮夷,利用可以,但是真与他们合作,我怎能放心?
魏国安和张让其实都差不多,他们和薛芳是不同的,薛芳为自己利益,他那望江楼,要是再被王府排挤,迟早在京城没有容身之地,往年鼎盛时候,望江楼到年尾能给他带来上万贯红利,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被王府夺了?所以他是自愿出手。”
说到这,羽承安脸色更加不好,眉头紧皱:“可张让、魏国安不是,魏国安和王府有些生意上牵扯,但不多,他们都是为攀附老夫而来。
他们都是看中以后王越一下,老夫最有机会继任平章事!
张让兵部判部事,但枢密院在那,兵部早就形同虚设,毫无实权。
他是想借老夫之手,去枢密院,掌握大权,不在兵部空耗。魏国安,身为中书舍人,又在王越手下作事多年,却未得升迁,他是想借我手再上一步,便是如今老夫的位置,参知政事。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话你想必知道,但其实也有待去说。
这说法也对,那是开国之初,等到局势稳定,天下治定,四海安宁,亦如今日,便可以换一种说法.....一朝丞相一朝臣!”
话音落下,羽承安见自己女婿吓了一跳,嘴角不自然颤抖。
始终还是年轻了......
他拍拍女婿肩膀:“我朝初时,虽太宗为分权设三司,从平章事手中分走钱帛收支大权,但平章事掌中书,下辖六部,依旧势大。
如当今王越,宁江知府,三品大员,他随便就能给自己儿子,那可是别人几辈子也拼不来的位置。
再如神宗皇帝时的宴相,平章事兼枢密使,军政大权两相在握,说好听点就是位极人臣,大权在握,说不好听就是僭越独权!他的本子神宗皇帝全与勾画,神宗旨意,却几次被驳回。
如此作为,可有人骂他僭越,说他独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