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毅重重捏紧拳头,那隐忍多时,筹划多时的计策终于起作用了。
对方主帅确实厉害,短时间之内整肃泸州,重整军队,激扬士气,接二连三让他们吃败仗,逼迫他不得不冒险从东南调军,不得不分权给各大族获取支持。
种种屈辱,种种挫败,种种不甘......
可无论如何憋屈,如何狼狈,如何不甘,终于,今日今时,此时此刻,一切都结束了!他丁毅终将一雪前耻!
此战之后,天下所有人都将知道,他丁毅才是天之骄子,他丁毅,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
冷风箐边喊杀震天,中军将台筑在高处,居高临下远远望去,虽隔着一里多但依旧能看清,率先冲出树林,毫无准备的千余骑兵已经被杀得溃散,大多死在阵中,少数在逃窜。
后方大部的步军毫无准备就面对徐国五千多精锐马军的冲锋,第一轮就冲散左翼,随即大批马军折返,从缺口杀进去,一时间血肉横飞,人纷纷倒下,也开始逐渐退败,向冷风箐后退。
隐约的喊杀和惨叫汇聚一处,可已经来不及了,人是跑不过马的,当初他就是深知这点,才从辽国陆续买进良马。
泸州的步军很快就被马军围住,然后不断袭扰,每次袭扰都会有人死于马军枪下,但泸州的马军几乎全被赶尽杀绝,剩余的都在溃逃。
步军拿来去如风骑兵没办法,后排陆续的弓弩射击命中率很低,因为面对的是跑动的马,而不是行动迟缓的人。
泸州步军在不断被杀,徐国大军士气高涨,这样下去日落之前,所有人都会被杀。
但丁毅知道,泸州军队根本坚持不到日落之前,估计再磨上一个时辰,他们就要开始溃逃,一旦溃逃,就是一边倒的追杀......
“冢兄,你说泸州城下之后,该举谁为知州。”丁毅得意笑道,结果已经明了,此时此刻,胸中淤积许久的晦气荡然无存。
冢励连忙道:“古有孙仲谋坐断东南,今有丁大人先定知州,情景不同,结果不同,但胸中豪气却是如出一辙,实在令人佩服。”
丁毅笑起来:“冢兄,此后不必称为大人。”
冢励一愣,似乎明白什么,连忙笑着说:“属下明白,以后谓为徐王。”
“哈哈哈哈......”丁毅迎风大笑起来。
老天爷是站在他这边的,果然他才是天之骄子。
一刻钟后,宽阔原野中泸州军队留下一地尸体不断后退,尸横遍野,血流满地。
只剩半数左右的人被逼到冷风箐边,徐国浩浩荡荡的精锐骑兵随着跟进,一一将落后之人斩杀,铺天盖地的骑兵,浩浩荡荡的步军步步紧逼压过去,到了冷风箐,骑兵暂时被迫放缓趟渡,但并不影响大局。
泸州军已到死局......
“冢兄,传令凛阳城,今晚准备酒肉,犒劳三军!”丁毅意气风发的道,随即又下高台,准备上马车:“本官身体不适,准备回城,告诉刘季,剩下之事由他全权处理。”
传令兵听后骑着快马带着令旗向远处战场奔去,周围亲卫也纷纷上马,护送丁毅回城。
风起云涌,大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