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夜脸上对着凤九倾的时候，那些个柔和，全部消失殆尽。

之前对那少年，用的是追魂符。

骸夜的符咒，向来不会轻易拿出来用。

拿出来用了，也从来不会失手。

“圣君，并未听闻过，追魂符咒还会失效的。”

狸莫想了一下，然后沉声回答。

“盯紧他。”

骸夜说完，追着凤九倾去了。

刚刚到锦鲤池那边，就看到凤九倾站在湖畔，敏锐的视线，正在湖面上搜索什么。

骸夜走过去。

凤九倾不冷不热的说道：“狗蛋在你跟前，也算是肆意妄为了，你可曾见过它什么时候发脾气，像是刚才那样眼目俱呲的狰狞样？”

那个刹那，凤九倾都以为，狗蛋是要真的攻击人了。

而后想了想，只是觉得娇生惯养的狗蛋，受不起冤枉，故而发火。

可当她看到自己衣服上面，黄-色的污迹的时候，突然想起另外一个可能性。

“从未。”

骸夜回答。

“对，就算是在战场上，胳膊腿人血满天飞，狗蛋也不会有这种表现。”凤九倾压低了声音，眼神之中的暗光越来越浓郁，“要知道猛兽对血肉的敏-感度是极高的，若是那些都激发不出狗蛋的兽性，受点委屈它就能暴走成那样？”

“你发现什么了？”骸夜问。

“狗蛋却油菜籽花粉特别的敏-感，它小的时候我不知道，带他去踏春，到了一片油菜花盛开的地方，它嗅着就发了狂，还咬伤了我！”

凤九倾顿了一下，视线落定在平静无波的湖面上。

“一定有人将油菜籽花粉，散入了锦鲤池中！”

适才她衣裳上的那一小块，大概就是狗蛋甩她一身水的时候，不小心带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