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上的金银宝大喊一声好,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柳絮儿抬眼看了那出声处,一张肉堆的脸出现在她眼下,眯着眼直盯着自己,眼中的贪婪之意毫不遮掩。
柳絮儿掩去厌恶冲着那二楼雅座中的人微微一笑,又是一阵喧哗。
灯光全亮,柳絮儿的登台亮相完成,身后的侍女送上来了垫子和古琴,柳絮儿朝着众人微微一颔首,坐了下来,二楼一间雅座内男子看着台上正在弹奏的人,嘴角带着一抹不削,侧对他坐着地正是金银宝的位子,那肥头大耳的样子连男人看着都觉得不爽,男子看了一眼金银宝,“郯城首富都来了,齐世子竟然没有过来,真是稀奇。”
坐在男子旁边的是一位白衣少年,他微眯着眼睛一手覆在桌上轻轻地扣着伴奏,薄唇微启,“一人难敌,看来今晚公孙兄是不能博美人一笑了。”
男子向后倾了倾身子,一脸的惬意,“九皇子严重了,这世上能博得此女欢心的人,今晚可不在场。”
白衣少年语气淡然,看着柳絮儿道,“那真是可惜了。”
柳絮儿弹着琴,心中不能平静,适才那一眼看过来,不论是堂下还是二楼,都没有看到她想要见的人,他一定是恨极她了,再也不想要看到她了。
一曲毕,柳絮儿的登台表演算是完成了,从搭台后走了下去,琴姨走上了搭台亮声道,“多谢各位今天来捧絮儿的场,登台的老规矩,哪位客人开价最高,晚上就能入的她房间共度**。”
台下的人似乎还没看够,众人纷纷要求柳絮儿再出来,琴姨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抬头看着二楼,这里的,才是今晚的金主。
“一千两。”堂下前排有位书生模样的人,伸手首先出了声,一旁的一个大汉毫不客气的笑了出来,“小兄弟,一千两买她一件穿过的衣服都不够。”
那书生面红耳赤地缩回了手,抱着怀里的包裹不再说话,有了第一个叫价的人,堂下的人也纷纷出声喊价,从一千两飙升到了两万两。
琴姨微皱了下眉头,二楼的人竟然没一个出声叫价的,均是一脸的看好戏望着楼下,而楼下的因为二楼没有出声,叫的更加的热烈。
几万两银子根本不是琴姨想要的,这就算柳絮儿不登台,每月收到的各方礼物都不止这个数字,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二楼中一半的人,不是冲着婳坊的柳絮儿来的。
“二十万两!”二楼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金银宝不耐烦地舀着玉骨扇敲打着围栏,喊了一个价,堂下的人瞬间止了声,琴姨并没有露出满意的神色,朝着二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了一眼。
那里头慢悠悠地传出一个声音,“三十万两!”
这才是真正的叫价,柳絮儿像是放在砧板上的鱼肉,等待着一把更精贵地刀落下来,可不论是那一把,对她来说都是生不如死。
金银宝斜眼看了过去,那不起眼的雅座中是一位面容病态的男子,报价的时候还不忘舀着帕子捂着嘴咳嗽,金银宝嘲讽地一笑,毫不客气地讽刺道,“三十五万两,我劝你还是先花钱看看大夫的好,不行就别来。”
男子毫不在意地笑了,悠悠然地叫出一个价格,“四十万两。”
金银宝身后的护卫动了动手中的剑柄,金银宝眼神一闪,‘噗’一声打开了骨扇,“五十万两。”
婳坊内一片安静,五十万两买一度**,果真是只有首富才出的起,那病态男子没再喊价,金银宝示威似的看了一圈二楼的雅座,接着看向搭台上的琴姨。
身在屋子内的柳絮儿用力地揪着身上的喜服,听着外面的喧闹声,一颗心越坠越低,他真的没有来。
五十万两之后没有人再叫价,琴姨虽然觉得价格还能更高,
可雅座中的人均无意再喊价,更多的是看着金银宝,露出一抹看好戏的神情,南阳侯府世子爷高调喜欢的姑娘,要被这么一个人□了,其幸灾乐祸的程度高于了直接买下柳絮儿。
琴姨直接带着金银宝从二楼雅座下来,绕过大堂往楼梯上带,本眯着眼的白衣少年忽然睁大了眼睛看着那跟随金银宝身后上去的一个护卫,嘴角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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