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有些措手不及……
居高临下地审视她说:“你休息一会,我去想想办法!”
大白天的,她哪睡得着。
“你想什么办法?”
“离开岛屿。”
本想慢慢跟白妖儿在岛屿里生活一段时间,等腻烦了再说。南宫少爵的报复心很强,他不是个甘愿一辈子窝在这个岛屿里的男人……
他的脑子里一直都在计划着怎么离开。
而现在,小妖儿的出现,让回家变得迫在眉睫。
白妖儿郁闷地躺在床丄,一旁有南宫少爵手写的日历。
每过完一天,白妖儿就用笔在上面圈一下……
翻翻日历,他们竟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了。
外面响起南宫少爵走动的脚步声,他正用帆布将野营篷盖起来。野营篷的隔熱姓很差,他怕她被太阳晒到。
隔了一会儿,南宫少爵又送進来水和食物,放在一个小脸盆上隔在她身边。
“饮料有激素,以后都不要喝了……从今天起,你之只能喝矿泉水和白开。”
“……”
“不准下海,碰生水,不许淋雨。不准暴晒,不准跟我进废墟,不准……”
好多好多的不准,白妖儿哑口无言,她就这么被禁足了?!
傍晚天气阴沉,下了些小雨。
南宫少爵紧张兮兮的,怕野营篷不能躲雨,用衣服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连脸蛋都捂住了,送進车里,关严实车门。
白妖儿无聊地在窗玻璃上哈着起,手指头划拉着。
透过被划开的雾气,看到南宫少爵穿着雨衣,正在将所有的野营篷拉上拉链,将不能淋雨的东西收起来。
他们晒在礁石上的鱼干是第一时间被裹起来的。
桌布被大风卷走,他刚追回来,一个脸盆又跑飞了。
白妖儿几次想下去帮忙……
平时这个时候,他们都会玩得很开心的。
可现在她只能看着,又变成一个花瓶,什么都做不了……
然后,白妖儿发现,今天的南宫少爵特别无头苍蝇,做什么事都有些莽撞混乱,毫无平时的沉稳和效率。
突然下雨的掅况他们遇到过好多次……
没有一次南宫少爵会这么狼狈,连晒在沙滩上的衣服都忘记收。
白妖儿看着他一通乱跑,好不容易搞好了,这场雨又突然停了。
只下了二十来分钟,就停了。
南宫少爵的脚狠狠在沙子上踢了一下,SHIT!耍他吗?
一只皮鞋居然脱离他的大脚,飞出好远。
南宫少爵脸色变了变,一高一矮地踩着沙子,跑很远去把鞋子捡回来。
这就是他——
特殊的紧张的方式。
白妖儿大概可以料到,他此时脑子还是空白紊乱的状态。
轻轻叹了口气,她的手抚在腹部。他终究是高兴的吧?
就像一个人望着天空,每天在守着掉馅饼……明明觉得是异想天开,他都放弃了,这块馅饼却突然砸到了他头上,砸得他晕头转向。
突然门被一只手用力拉开。
南宫少爵头发湿哒哒的,衣服也是湿透地贴着身子,一双红眸严肃万分地看着她。
“白妖儿!我们下午是不是测过验孕棒!”
“嗯……”她不解地看着他。这货又想干嘛?
“那些验孕棒呢?我放哪去了!?”
“你好像插在了沙地上。”白妖儿好奇地抬起下巴,他又想怎么样。
“我刚刚找过了,没看见!你记得插在那块沙地上了?”
白妖儿对上他一双猩红的眼,那眼底还是紧张的紧绷,她随手指了一个方向:“那边。”
南宫少爵是在那边给她测的,测完后随手就把验孕棒插到沙地上了。
南宫少爵顿了一下,想起来了,转身往那边沙地过去。
白妖儿屏息看着他——
他平时记忆最好的了,至于激动成这样吗?
南宫少爵把验孕棒拿出来,一根根看了半天。
后来南宫少爵就开始高兴,后知后觉——反射弧度长得白妖儿都要跪地不起。
他非得等几个小时以后,才来确定那馅饼是不是掉他手里了吗?
白妖儿以为这事就这么掀过一页了。
好奇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