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9章 粑粑系个大帅帅(1 / 2)

穿过金碧辉煌的大殿,一路上都是男侍从,穿着很奇怪,后背是挖空的,制服上緾着铁索装饰,邪禁的味道。

白妖儿走在这么多男人之间,就像是猎物晃着尾巴在穿梭。

眼前的画面就像一只老虎带着一只羊,经过一群狼堆。

南宫少爵可怕的目光一路扫,充满了可怖的警告。

谁敢打半点注意,他都可能扑过去将对方撕咬成碎片……

白妖儿一路避开着去看那些男人,生怕南宫少爵生气,所以也没有多关注其它的景象。

好不容易到了她的房间……

是一个超大的殿,不止天顶垂下来大朵像冰花一样的水晶,地上也有。

几个男侍从正在整理着床铺,擦洗着用品。

白妖儿把所有的人全都轰了出去,包括东宫子彻……

直到整个房间就剩她和南宫少爵,狠狠关上门,白妖儿这才松懈了口气。

好累……

她还要面对南宫少爵,将深水酒馆里发生的事复述一遍。

口水都要干了。

“就仅仅是这样?”

“不然呢,还能有什么?”白妖儿叹口气,“那次我连他长什么样都看不到,不过他胸前的十字架太特别了,那个我印象深刻,不会记错。”

“……”

“我有什么事是瞒过你的,现在也没有撒谎的必要了。”白妖儿身体好累,正要在床丄坐下。

胳膊却突然被拉住,南宫少爵将她拎开很远。

就见他撕扯着床上的被单,整个跟疯了一样。

“南宫少爵,你在干嘛?”

被单和被套都被他扯了下来,扔到地上。

这些都是刚刚那些男侍从碰过的东西,谁知道上面有没有药,脏不脏!

南宫少爵平时的卧室都只有女佣可以碰,哪有男人去整理房间的。

“白妖儿,这里的东西,你一样也别碰!”

“那我连坐都不行?”

“现在可以坐床!”

南宫少爵说完就开始对整个房间大扫荡,所有的椅子上的垫子,桌上的铺布,全都拆下来扔到一旁。

白妖儿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其实她懂,他倒不是真的怕这屋子里下了药——

如果真下了药,不是拆了布就能解决的。

他是不喜欢他们的私人物品被男人触碰。

讨厌这些沾了别人气味的东西。

在房间一角有个水晶温泉池,热气冒着,南宫少爵找了个装水果的银盆子,打了水就到处冲洗了起来。

“mama。”STAR打量着陌生的环境,终于发出声音,“奶奶。”

“STAR渴了是不是?我去给你冲奶……”

她左右看了一下,没看到奶粉,也没看到热水。

无奈之下,只样好先弄了点水给儿子喝。

南宫少爵脱掉外套,捋着两只袖子在大扫荡。

“南宫少爵,我能不能出去给儿子讨点奶粉?”

“敢出去,我打断你的腿。”不气他就不是男人。

自己的女人有未婚夫,还有100多个男宠。

就这么枯坐着,看着他愤慨的背影:

“我刚刚想过了,我们这次要逃出去,只能靠宫子华了。”

宫子华也是未婚夫的候选人之一……

不提还好,一提南宫少爵就更火大了:“你还想要一女三夫!?”

“不是,他是东宫老爷的人,对地下王国的结构肯定清楚……让他来这里,这些下人肯定也听他的。他一直想逃出东宫老爷的控制……他不会娶我,为了自由,他会帮我们。”

“如果他不帮——!?”

“我保证他会帮。”

“你拿什么保证?你连自己都保证不了。”

天真的女人,总是那么轻信别人。宫子华想要自由没错,但是野姓不羁,一直不肯合作。

“那怎么办,目前来说,只有他才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别跟我讲话,我现在心掅不好,少惹我!”

一个小时以后,STAR的小肚肚咕咕叫了起来。

白妖儿几次试探讲话,南宫少爵都没理会。

“南宫老公,儿子饿了。”

“饿饿。”STAR吮着吸着手指,含糊不清地喊道,“粑粑系个大帅帅。”

居然会讨好老子,白妖儿不由得笑了。

“你看,儿子都在讨好你,你能不能不气了?”

南宫少爵累得将抹布重重一扔,坐在地上,疲惫地歇着气说:“以后这个房间里的东西,不许任何男人進来碰。”

“行……我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你被下人服侍惯了,不让别人碰,那什么都得自己做。”

“我做就我做。”他又不是没手没脚。

白妖儿扬起眉:“平时佣人给你放洗澡水,给你拿衣服铺床……都是女的。”

“……”

“甚至还有佣人在你泡澡的时候進去给你送东西,看你的倮身。我可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那不同!”

“哪里不同了?”

“我是男人,被看了也不吃亏。你是女人,吃亏的是你。”南宫少爵冷冷盯着她,“你想泡澡的时候被男人看光?”

“怎么说都是你的理,行啦,听你的好不好?”

等了一会儿的STAR撅起小嘴:“臭粑粑。”

讨好不行,小家伙也不开森了。

南宫少爵擦了擦额头的汗,他累得像一条狗,这臭小子就会知道饿。

这辈子他都没有这样大扫除地搞过卫生,擦上擦下,忙里忙外……白妖儿也就看着,半点都不会帮忙。

“你就只会看着!”

“我也想帮忙,可是我带着孩子啊……”再说了,白妖儿觉得没必要,不就是被男人碰过?

南宫少爵黯着红眸。

如果仅仅是普通的男仆碰过也就算了,想到这些都是她的男侍从……

还有那么多男丨宠,他就觉得肮脏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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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东宫子彻就派人来叫他们去用晚餐。

餐厅自然奢华无比,桌椅都雕刻着藤蔓的金色浮雕,水晶吊灯是用真正的水晶打造,二十几层,从高处吊下来,一圈圈地旋转。

餐厅不同于正常的形式……更像一个舞台加观众席。

白妖儿的位置在阶梯之上,镶嵌着宝石的全黄金打造的桌椅,摆放着精致的水果。

在五层阶梯下一左一右分别有两张桌椅,再下八层阶梯,摆放着十张桌椅。

白妖儿怎么有种自己在做女皇的感觉?

按道理来说,左右两张桌椅,应该是东宫子彻和宫子华的位置。

因为右手位,东宫子彻坐了,左手位空着。

再下面的十张桌椅,是白妖儿青睐的男宠坐的吧……

大舞台上,猩红的帷幕层叠垂着,随着白妖儿入座后缓缓拉开。

边吃饭还边可以享受节目?

南宫少爵本该坐宫子华那个空位,不过,他现在是白妖儿最“宠爱”的男人,所以在长公主身边坐下,所有人没有异议。

一干男侍三跪九拜之后上了阶梯,将桌上的水果盘被撤下,换上丰富美味的晚餐。

南宫少爵冷冷地坐着,对眼前的画面不嗤:“装神弄鬼。”

“看不管你就不要理,吃你的。”

白妖儿拿起筷子,给南宫少爵夹菜。

虽然是长公主,但是她在南宫少爵面前温柔得体,毫无傲气。

有很多男侍从忍不住偷偷看白妖儿。

可是她的目光一旦对上别人,就冷漠如冰山,气质滟涟。

就算是见过男人的女人,看到白妖儿都会把持不住……

何况这些被长年困在地下的男侍从。

整个氛围,真的有种深宫六院,只为见白妖儿一面,求得宠幸的凄凉感觉。

白妖儿咳嗽着,讨厌那些打量自己的目光。

既然这里没有女人,那宫子华说东宫子彻喜欢玩女人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被逐出家门了,怎么又回来了?难道就因为宫子华失踪了?

不过既然能在深水酒馆见到东宫子彻,而宫子华也在上面游荡,那就证明他们两个的行踪自由,不受束缚……能经常出入地下王国。

“我想把他们的眼睛都挖了。”南宫少爵沉沉地说。

“吃菜,”白妖儿一筷子菜塞他嘴里,“叫你把他们当空气了。”

“那么多的空气!我眼睛不瞎!”无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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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子澈VS宫子华番外】

宫子华迷迷糊糊磕着眼,好像看到邪魅的男人临床而站,眼眸里翻涌着令他窒息的情感。

窗外夜色正浓,王城里被无处不在的花卉包围,它们汲取着黑暗,长得异常妖冶,充满剧毒。

修,修……】

宫子华耳边响起稚嫩的声音,仿佛又听到海浪声,潮汐迭涌。

修,那个遥远得在记忆深处的名字。

……

宫子华走进一个虚无的梦境里,如镜面般的水模糊涟漪,他走进其中,那潮汐翻涌的声音愈发响。

暴雨,地面上打着水洼,在一片葱郁原始的森林里。

时光倒流——

这是个孤岛,四面汪汪大海,雨水如烟,迷蒙重叠……

宫子华踩着地上的泥水,身形狼狈,小小的肩头不堪重负。

随着奔跑,深一脚浅一脚的雨水在空中飞溅,他跌跪在地上,身后响起追他的声音。

呵,抓住他了。】

宫子华跌跪在泥泞的雨地中,锋利的荆棘划破他细嫩的胳膊,他转过脸,雨雾中两个人影靠近他。

这是一场真实版饥饿游戏,所有被东宫老爷抓回来的少年都被丢进孤岛,首先要经过孤岛求生的经验。两个人组成一队,遇到的其他同伴必须互相残杀,这是游戏规则。他们每人分配到不同的资源,谁能横穿森林,到达中心的集中营,就有机会进入下一个阶段。

宫子华分配的资源里没有水,只有一小份食物他已经吃掉了。

雨水很猛,也好在有这一场突然降临的雨水,他才不至于干涸而死。

他的同伴在路上掉入陷阱被猎杀了,他只得朝前奔跑,身体很饿,很痛,他被敌对的人发现追了一路,不堪重负。

是个小鬼,碰上我们他死定了。】雨雾中,两个少年的影子出现,大概十四五岁左右。

宫子华瞪大着眼,呼吸粗重,睫毛垂落着雨水。

真的要杀他吗?长得像个女孩子。】

废话,像他这么孱弱的生命,不杀他,他也会被同伴杀掉……倒不如死在我们手里,还能多立一份伟绩。】

也对啊,可我还没杀过人……】

以后就会越来越习惯了。】一个少年笑笑,从腰间抽出匕首,步步朝他走近。

这个游戏就是为了激发他们残杀的血性,逼出他们体内为求生存最残酷的一面。

宫子华身体往后退着,像惊弓之鸟眼瞳瞠然地睁大。

一旦他的生命体征消失,他手腕上的感应手表将会自动脱落,成为对手立功的凭证。

别担心,我会让你死得没那么痛苦。】少年弯下腰来,将宫子华逼到绝境。

沙沙……

雨中,草丛间突然响起拨动的声音,两个少年身体一僵,防备地盯着草丛。

一个衣裳破烂,沾着鲜血的男孩从草丛间走出来,漆黑的眼沉淀着阴冷的星芒。

雨水狠狠啪嗒着叶片,发出凌乱的声音。

两个少年见来人比他们的个子要矮一截,瞬间笑了起来:今天运气很好,又来一个送死的。】

男孩的脸脏兮兮的沾着泥巴和血迹,刘海纷乱地耷拉,看不起他的面貌。

他仿佛谁也没看见,阴郁地往路上走。

你逃不掉了。】少年挥舞着匕首靠近,然而还未等他出手,男孩的手倏然伸来,猛地抬起掐住了少年的脖子。

速度之快,令人喟叹。

“吧嗒”……匕首跌进水洼里,少年被一股力摔了出去。

“滚。”男孩阴冷的目光透过刘海射出。

两个少年仿佛见鬼了一样,再也不敢停留,连滚带爬地跑了。

宫子华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那是他第一次遇见他——修斯,也就是小时候的东宫子彻。

他只是迷路了,误闯到这条路,一次意外救了宫子华……

雨幕中,东宫子彻——修斯,转过身冷淡地朝前走去,背影渐渐在雨雾中模糊。

宫子华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膝盖肿着,肩上的包很重,小小的身体不堪重负。

长长的小路,两边的灌木丛在雨中摇曳。

修斯走了一段路,才发现身后多了个跟屁虫。

他冷冷地在路上停步,宫子华立刻停下来,盯着脚上的鞋。他只有七八岁的年纪,个头小小的,背着不适合他的大背包……包里放着他分发到都军需品,他还不会使用。

宫子华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前面的身影已经没了,他迈着小短腿在泥泞的小路上跑着,前方已经没有路了,一片荆棘的灌木丛。

宫子华再次陷入一个人的孤立无援。

很快,他转悠着发现一条杂草丛生中劈出来的路,宫子华没走出多远,又看到那个背影了。

修斯手里多了根长棍子,边走边将前方的草打开。

宫子华汲了汲鼻子,原本慌乱的脚步渐渐平和下来。

就这样,宫子华跟在修斯身后走走停停,他的腿酸痛得举步维艰,却不敢停。

大概修斯一直走偏路,这一路他们没再遇见别的同伴。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天也开始黯了下来,他们越往森林的深处走去,越潜藏着危机。

宫子华好像听到夜晚狼皋的声音……

在这荒草丛生的岛屿里,天一黑,野兽肯定四处出没。

宫子华饿了一天,随时都要昏过去,小小的腿再也走不动了。

修斯走到一棵大树下,忽然卸下肩上的包,停住不动了。

宫子华隔着几米的距离停下,看着修斯从包里拿出一圈绳子捆住背包,另一头系在腰上,他脱掉鞋子,灵活地攀爬着树而上,很快到了高高的枝桠上头。

宫子华扬起脖子,见修斯找到一个不大的树洞,他坐在树洞前的枝桠上,用手拉扯着绳子,原本落在地上的军用包慢慢升空而上。

天马上就要黑了,在黑夜中赶路很不安全。

宫子华又累又渴,他摘了一片大叶子,喝着叶中聚集的雨水。

直到干涸的感觉好过一些,宫子华的肚子也被水塞饱了,他抬头看了看树上,修斯的身影隐没在树洞里,看不太清了。

他摸摸索索地走到那颗树下,将包从肩上卸下的过程,双肩好像皮肉都要跟着撕开了。

他疼痛地站直小身板,一路憋了很久的尿……生怕停下来一秒钟,修斯就会不见了。

趁着原来越黑的天色,他转身躲进树丛里解决生理需求。

夜幕彻底降临,森林里异常安静,偶尔有水滴从树叶上落下来的声音。

宫子华靠着树根坐下来,小小的身子很怕,缩着,抱着军用包才有一丝安全感。

劳累了一天他很困,但是完全不敢睡……

怕睡过了头,醒来的时候那家伙就不见了。

修斯是他现在的护身符。

又也许,他根本不会醒来,没有明天?

宫子华磕着眼,容不得他多想,一整日的逃亡让他彻底昏睡过去。在梦里他被饥饿追赶,被同伴追赶,一个连接着一个噩梦像碎片一样浮动着。

早晨,宫子华听到鸟儿鸣叫的声音,猛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天才露白,晨曦从树缝中筛落而下。

宫子华惊恐不安地仰头看着树洞,生怕他走了。

由于距离的原因,洞里一片黑暗,看不清人影。

宫子华在树下转悠了一会儿,看不清上面有没有人,他正不知道怎么办……

修斯冷冷地从树洞里钻出来,向远处看了一眼。

宫子华稍作安心,身体立即失去力气,跌坐在地上。

好饿……长时间没有进食,他又渴又饿,看着自己白嫩手伤划破了无数道细小的伤口。恍惚间,他的手变成了卤鸡爪,他咬了一口感觉到痛,才慢慢放下手。

好饿。

树枝轻微摇曳,突然从上面掉下来一个东西,砸到宫子华的头上,又落在地上。

宫子华瞪着眼看了看,他没眼花,是馒头?

宫子华抬头向上看了一眼,修斯又隐蔽在树洞里,没有声息。

宫子华做梦一般捡起地上的馒头,也顾不得脏,狠狠地啃了一大口。

吃得太急,他噎住地锤了锤胸口,跑到一旁的灌木丛前,喝大叶子上残留的雨水。

咽下那一口馒头,他觉得好受多了。

一个馒头根本不够饱腹的,宫子华又喝了不少的水让馒头在肚子里发酵,才觉得那种绞痛的感觉没有那么厉害了。

宫子华想到接下来又要走很远的路——新的一天来了。

他们必须一直往前走,早点找到集中营,否则迟早都会死在外面。

宫子华掏出一个空掉的军用水瓶,将附近叶面上累积的雨水全都装了进去……

这时候,高高枝桠边上那个树洞终于有了动静,修斯将绳子从高空放下来,将他的军用包落到地上,很快他也顺树而下。

宫子华拧紧壶盖,转过身紧张地看着修斯。

这个男孩比他高出起码一个头,应该是十三岁的样子,大他五岁左右。

宫子华见修斯背着军用包朝前路走去,他也将重重的军用包背在身上。

虽然包里的东西他根本还不太会使用……但是,潜意识里他不敢扔掉这个包袱,这是他的安全感。

就这样,宫子华紧紧跟在修斯身后,之间一直隔着几米的距离。

修斯走得不紧不慢,有时候还会停下来休息——宫子华毕竟年纪小,脚力不行,走一段路就累,大背包压得他重重的。但他始终没有被丢下,能够跟得上。

中途他们遇到两次其他小队的人,第一次修斯把他们打跑了,第二次……他打趴了两个男孩,并抢走了他们的军需物资。

由于包太重,修斯拉开包链,从里面挑挑拣拣出他需要的,有食物,还有打火石、剪刀,一支手电筒。

宫子华默默地躲在树后看着,修斯无意是他心里的神——好厉害,再强的人他都能快速打败。

中午他们走到一条溪水边,宫子华蹲在下游边打水。早晨那一壶水他早就喝完了。

宫子华如饥似渴地捧着水把肚子填饱,黑玛瑙的眼转了转,斜着眼角余光观望修斯的动静——

生怕他一眨眼,这个保护神就会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修斯不紧不慢地清洗着脸上的血迹和污泥……

溪水泛着涟漪,清冽的脸倒影在水面上,修斯一张脸干净白皙,轮廓分明的硬朗,眉宇间又妖孽得邪气。

被抓来这个岛屿的少年,全都剑眉星目,但宫子华极少看到像修斯长得这么精致俊美的男人。

当然,那时候小小年纪的他不懂什么是俊美,只知道……这个男孩很好看。

宫子华转过脸看了看水面上的自己,

一个未长开的小男孩,皮肤白嫩,短短的黑发凌乱扫着眉目,一双黑玛瑙的大眼睛,像混血版的玩偶。

突然有入水声,水波一圈圈地漾开。

修斯走下溪水,在水里捞着什么,随后将抓到的小虾放到他腰间别着的一个军用酒壶里。

酒壶里还有一些酒,这也是他从别队抢来的战利品。

宫子华也想下水,可是他个头矮,怕水,只能眼睁睁地蹲在溪水边。

肚子好饿……他一直都在饿,从来就没有饱过。

修斯在水里捞了不少的虾子装进酒匣里,直到快满了,他才封起盖子。

这时,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

修斯回到岸上,拧干了衣服准备出发。

宫子华忙抬起自己的大背包,看着宫子华离开,就尾随跟上。

走了很远很远的路,从早上那个馒头后再没吃过一点东西,宫子华的双腿发飘。走走停停,茂密的森林参天大树,天又渐渐地有夜下来的趋势。

今天走了不少路,修斯有罗盘,他专走别人不走的僻静路,喜欢从草间开辟新路,现在这会儿应该是进入森林里了,不同于昨天还在森林外围……

宫子华看到地上有野兽的脚印,一些羚羊的骨头堆在草地上,肉被啃得干干净净。

宫子华绕开那一堆骸骨,惊惧地四处望着。

即便年纪很小,他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天色又要黑了,修斯找到一处新的安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