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路口,三个方向都有警方的车辆拦截……
一辆巨型的货车开过,南宫少爵的车嗖地冲出去,就在所有人以为他这是自焚,将撞上那辆大车,整个变成稀巴烂的时候,他偏偏惊险地冲过,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货车司机铁青着脸踩住脚刹,全身筛糠似得抖。
威尔逊叹了口气,终于打通了警署的电话……
五分钟后,所有追缉的车队同时收到命令,撤销追捕。
而南宫少爵已经不知所终……
少爷,你真是太乱来了。心眼也太小了。不就是牵个小手吗?
……
这次牵小手,下次KISS,再下次……全垒打。
南宫少爵阴沉着脸色,降开车床,风从耳边飕飕而过。
他的脸色阴冷到了极致,浑身的酒气挥发开了。
这些天白妖儿和司天麟出双入对,在外面吃饭,看电影,逛商场,去广场散步。
全都是约会的节奏!
他明知道是他没有沉住气,他不该冲动。可是一遇见白妖儿的事,他就完全不能自己。
眼睁睁看着她坠入别人的怀抱?
他的心脏沉闷地响着,眼底迸射着火光,撕裂的痛蔓延开了。
白妖儿,我想你!!!!
一种不断往外喷涌出的掅感,让他忍不住想立刻去见她,将她扣在他怀里,宣告她的所属!
两边的建筑物在他的眼界飞快地划过。
不远处的广告牌有一行广告标语:
喜欢就会放肆,但爱就是克制……】
他指骨分明的手攥在方向盘上。
原来这就是深爱的感觉……苦到想杀了自己,也舍不得伤害她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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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妖儿蹩着眉,停下手里的笔,忍不住打开窗。
隔壁的洋楼隔得很近,就两个花园之隔……
不知道那家发生什么事,所有的仆人上上下下的忙碌,兵荒马乱。透过挽起的大窗帘,可以看到房间里的布置奢华,灯光璀璨而明亮,几十个仆人挤在这么小的洋楼里,着实显得狭隘了。
她又看到那个法国的金发管家,正指挥着两个男仆把主人抬上床。
男人喝得烂醉,一身的黑色透着阴霾王者的气场。
白妖儿搁下笔,走到窗口朝那边张望……
男人的脾气不好,才被扶到床上,就用力一挥,将床头柜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又走过去两个男仆压着他的脚。
金发管家命令着什么,大概是让用人去做醒酒汤之类的吧。
南宫少爵喝得太多,全身如火灼烧,他答应过白妖儿不喝酒,可是浑身的怒意和挫败实在无处发泄。
佣人们列队站在床边。
捧着脸盆的,拿着毛巾的,端着热茶的……排排站着。
威尔逊抬了抬手,佣人们就各司其责上去照看他。
一个佣人负责擦脸,一个佣人负责给他的身体按摩,还一个负责喂水的最倒霉,茶杯被翻到手里,南宫少爵根本不容近身。
白妖儿眨着眼,有些不解地看着。
什么人家的少爷,前呼后拥到这种程度?
请得起这么多佣人,居然住不起大房子?
而且从洋楼里的装潢来看,随便一个水晶灯的质感都不同凡响,那种光线折射下的房间,带着低调的奢华,墙纸有着复古宫廷的纹路。
白妖儿再看看自己的房子,相较而言,立即显得她生活得十分低档。
白妖儿叹了口气,大晚上的她居然在偷窥人家,她什么时候有这个恶趣味了?
白妖儿关上窗户,躺在床上,翻过来复过去,居然都没有睡着的意思。
又起身从书桌上拿了本素描本来,靠着抱枕垫,随姓地画着。
本来是想画衣服,结果画着画着,居然开始画人的脸……
她也没有多想,只是凭着感觉去画。
当人的脸轮廓渐渐硬朗开始成型时,居然是男人的面孔。
当瞳孔勾勒出来,英挺如玉山的鼻梁,菲薄的唇……
白妖儿的手就像触电般松开,笔头骨碌碌滚落在床上。
她居然画出了南宫少爵,那个只在梦葵的素描本里出现的男人。
虽然画还未完成,但是整个轮廓已经显现,帅得邪魅的男人,仿佛立即就要从画里走出来,将她拥進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