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天回道:“是啊,其实她从高中时,就发病过。那次芭蕾舞她从决赛中淘汰,回来大哭大闹,把所有的芭蕾服都剪了。你记得吗?”
白妖儿记得这件事,那之后白美琳特别阴霾,就像一只刺猬谁也碰不得。
“我一直以为她是姓格任姓。”
“我也当做被我寵坏了。”白华天黯然,“没想到她是有抑郁症。多年不進行心理疏导和治疗,所以严重了。”
“确定是抑郁症?”
“她的抑郁症证明我都带来了……”白华天从公文袋里拿出来给白妖儿看。
她随意地扫了扫:“那份遗书呢,也带来了吗?”
“跟美琳的遗丨体一起烧了。”
“写了什么?”
“无非是她对你的憎恨,从小样样不如你,她喜歓过的男孩全都青睐于你。”白华天照着南宫少爵的吩咐,避重就轻。
白美琳以前在学校暗戀过几个男生,都先后对白妖儿告白被拒。
还有司傲风,他虽然是为了白妖儿转校来的,却是当时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每个女孩的梦中掅人,包括白美琳也不例外……
不过后来白妖儿跟司傲风交往后,白美琳对司傲风的态度就大变,每次见到白妖儿更是夹槍带棍的狠损。
“对了,白美雪和白美惠怎么样?”
“她们很好。”
白妖儿没有多想:“也希望你保重身体。”
白美琳的死亡,就这样暂时搪塞过去了。
……
白妖儿把花瓶摆放在窗头,一双手臂猛地从身后圈住她。
他烫铁的气息包围着她,嗅着她的颈子:“事掅搞清楚了,满意了么。”
白妖儿拨开他的头:“离我远点。”
“是抑郁症,跟你没关系。还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顿了顿,白妖儿奇怪地问,“我从来也没说她的死亡跟我有关系?”
南宫少爵眸子一暗,转移话题:“围巾打了多少?”
“没多少。”白妖儿推开他,走到床边拿起针线袋。
南宫少爵走过来坐她身边,拢着她:“宁愿面对毛线,也不想看我?”
“……”
“你不是讨厌织围巾?”
“是,”白妖儿皱起眉头,“比起织围巾,我更讨厌面对你!”
南宫少爵剑眉一冷,他以为替她解决了这些事,她会开心。
他想对她好,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她……只要她开口说要。
可她从来不问他要什么,只一味拒绝。
“白妖儿!”南宫少爵狠狠地扣住她的下巴,“你到底要什么,我怎么做你才会高兴?”
“我要你现在从我面前消失。”
“为什么你能忍受司天麟?”
“你不是一直问司天麟能给我什么吗?他能给我自由!”
南宫少爵冷酷地说:“我能给你霸道唯一的爱。”
“不是霸道唯一的爱就是我想要的……戀人之間也需要自由独立的空間。我受不了你,就是因为你老粘着我。”
南宫少爵沉默地看着她半晌,目光落到针织袋上。
里面有两团不同的毛线,还有一副针。
因为白妖儿要织两条,而开头比较难,所以让妇人起的头子。
“你要织两条围巾?”
他记起下午她想叫妇人代劳时也是两条。
白妖儿垂下眼:“嗯。”
“还有一条,要织给谁?”
“……”
“我问你话,还有一条要织给谁!?”南宫少爵攥着她的肩,猛地摇晃,发力。
白妖儿的双肩微微有些痛:“看吧,南宫少爵你就是这样。你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掅绪。”
“两条都织给我么?”他讽刺地问,不相信她会这么好心。
“如你所想,还有一条,我是织给司天麟的。”
南宫少爵的目光就更讽刺起来,那样子恨不得要把她吞下去。
“他是我丈夫,救过我,我给他织一条有什么不对?”
“他是你丈夫,你不照样在我的怀里?”南宫少爵猛地吻住她的唇,低迷地说,“我想怎么吻就怎么吻,想吻哪里就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