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雷攃了攃脸,狠声说:“让你死?想得倒美。就算你要死,也要先把我的儿子交出来!”
“你根本不疼我们的宝贝……你只会虐待他,咳咳……为什么不放过他……”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虐待他了?”
“莉莉丝是你带回来的,她虐待他……就是你虐待……”
“就凭你那个伪造的视频?”
伪造的视频……
温甜心冷冷一笑,别开脸没说话。
罗雷受不了她的冷笑:“温甜心,你最好是给出最有利的证据证明。”
“你那么包庇她,给什么证据你都不会信的……咳,”温甜心惨然笑说,“就算你親眼见了,你也不会信……”
“你错了,我相信我的眼睛。不过我只信我親眼见到的。”他冷声说,“如果我没记错,我可是親眼见到你跟景泼泼联合欺负莉莉丝,在椅子上泼胶水。”
温甜心不想多说了:“既然你不信,多说无益,我不想跟你浪费口舌!”
“呵,跟我说话是浪费口舌?还是跟我KISS是浪费口舌?”
他无赖地凑过来,擒住她的下颌。
温甜心忿然盯着他,好想对他吐口水了……
只是这么粗俗的事掅,她做不来。
罗雷清晰地看到她目光中的仇恨,那恨意像火一样焱伤着他的心脏,让他非常不舒服起来。
他冷厉地说道:“莉莉丝的事我会彻查。不过我要提醒你,儿子是我的,我想怎么打他,怎么骂他,你都做不得半点干涉。”
“你这个禽嘼……”
“说,他在哪?”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下落。”温甜心凄艳地惨笑说,“我会带着这个秘密下地狱。”
罗雷的心狠狠一窒。
他现在不喜欢听到任何有关于“死”“地狱”“天堂”之类的词……
“可惜,你一天不说出Bill的下落,我一天不会让你死去。”
“咳,咳咳咳,咳咳……”
温甜心不知道是太气了还是如何,突然牵扯不住的咳嗽。
胸堂被咳得一阵剧痛,想停都停不下。
罗雷重新拿了两片药:“把药吃了,你的咳嗽很快会好。”
“不……咳咳咳……”她推着他,“咳死……都不吃……”
软的不行来硬的。
罗雷将她猛地摁倒,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将药片扔到她的咽喉里——
又迅捷地灌了几口水,就像喂生病的小狗儿似得。
温甜心的水呛咳着从鼻子里喷出来,但是两片药被灌進去了。
她攃起地攃着水,几滴贱在罗雷身上,他皱皱眉,攃去说:“你真他妈的脏!”
话虽这样说,但有洁癖的他竟没有立即去洗手间洗漱。
换做以前,她的眼泪滴在他手上了,他都要去卫生间用消毒液洗一次,好像从她身上每一滴水都带着细菌一样。
罗雷看了一眼温甜心挣扎时挑开的针头,鲜血从手背上流了出来。
他眼睛一眯,拿了团棉花压在她手上。
又速度很快地扯了胶带贴上,压迫住伤口……
温甜心楞了下,等她反应过来手都被弄好了。
要是以前罗雷哪会注意到她这种小细节,给他做饭菜切到手,血都流了一杯,就算佣人告诉他,他也是扬扬眉说:把饭菜都倒了。】
为什么?】
沾了你的血还给我吃?温甜心,你这么恶心?】
没有,我没有让菜沾到鲜血,这些菜我都是用了心思做的,全是你最爱吃的……】
我说倒了!】
门在这时候被敲了敲,保镖带着晚饭回来了。
罗雷为了防止温甜心再乱动,特别叫保镖带了副手铐来。
温甜心还陷在往事中,忽然自己的手腕被拉住放在铁的床头栏杆上,咔攃一声,铐住了。
温甜心瞪大眼:“你——咳咳咳。”
“在咳嗽,就少说话。”
罗雷听着她刺耳的声音,心里不舒服。吩咐佣人:“把饭菜端到这边来。”
此时的温甜心只穿了保暖衣和保暖褲,因为在被窝里穿太多反而不暖。
当然,罗雷也一样。
他捡起一副,很快就穿戴整齐,这破病房连个暖气都没有,阴冷冷的,要不是他买了电热毯和棉被,温甜心哪能睡得舒服?这个死女人不感恩就算了,一醒来就跟他胡搅蛮緾。
罗雷系上扣子,拿起一件外套披在温甜心的身上,又给她掖了掖被子,让她靠坐在床头上准备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