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问题就出在这里啊,南人之所以人口是鞑靼人的百倍,可是鞑靼人每一户的男丁,都是天生的战士,而这些男人,数万户也不过是两三千所谓的官兵,凭着这点人手,怎么和鞑靼在关外对敌呢?
他下令铁骑在十里之外就地扎营,接着下达了命令:“明日拂晓,攻破青龙。”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齐特尔的目中,掠过了一丝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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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青龙的叶春秋,心情却有些糟糕。
陛下不见了踪影,那鸿源牧场竟是没有人踪,根据许杰的回报,那张永已是去了,可是却没有发现陛下,照这样看来,岂不是陛下已经凶多吉少?
一想到这个,叶春秋的心情就不禁沉到了谷底。
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莫非……是自己错了?
南人真的根本就不能牧马?
自己明明错了,却自以为是,结果……才……
而更可怕的却是,若是陛下……
叶春秋不敢再想下去,他现在倒是没时间去顾忌后果,而是心底的那股油然而生的悲伤情绪涌上了心头,就像一根锋利的针刺痛着他。
叶春秋背着手,站在指挥室外,抬头看着那一片天空,天空蔚蓝,犹如这草原一般,广阔无垠。
在这一片天空之下,叶春秋吸了吸鼻涕,他突然感觉自己也有软弱的一面,他仰面,努力地不使自己湿润的眼角不争气地落下什么,可心里的遗憾和悔恨却是控制不住地越来越浓烈。
早知如此,自己何必要出关呢?若是陛下当真驾崩了,那么自己现在做的,还有什么意义?
起了这个念头,叶春秋不禁有些心灰冷意起来。
没错的,事实不是如此吗?士为知己者死,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正因为有一个这样的手足,叶春秋才愿意放弃那优渥,去为这个手足的打下一片天下,正因为有人孜孜不倦地在自己的面前纸上谈兵,说着如何灭胡虏的计划,自己才想冒险一试。
可是现在,那个和自己一起对着舆图提出各种奇葩构想的人已经不在了,叶春秋便控制不住地感到灰心起来。
“公爷……”
站在叶春秋身后的唐伯虎,与叶春秋相处了一段不短的日子了,多少也能感觉得出叶春秋的一点喜怒。
唐伯虎本不敢去打扰叶春秋,可见叶春秋一直一语不发,眼眸带着几分寂寞,他终于还是上前,忍不住安慰道:“这毕竟不是公爷的责任,就算有人想要借此攻讦,也站不住脚,公爷但管放心,他们……”
叶春秋抬头看了唐伯虎一眼,而后便将目光收了回来!
大概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能明白朱厚照于他的意义吧!
叶春秋吸了口气,将脸别到了一边,才道:“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从不在乎别人的诋毁和攻讦,我只知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你看,鞑靼人来了,现在能做的,就是碾碎他们,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痛入骨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