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只有我们两人,他走在前边,沉默不语,也丝毫没有向我说明那鬼符的来历的意思,我盯着他的背影,越发觉得这个人让我琢磨不透。
鬼符不是常人能够得来的,细想之下,他作为天机阁的阁主,什么珍宝法器没有见过,能随手拿出一张鬼符好像也不足为奇,但我心里就是好奇,与其说好奇那鬼符是怎么来的,更不如说是我好奇江夏这个人。
要知道鬼符作为冥府的法器,在阳间属于极其罕见之物,哪怕是用来收藏,只要开价,就会有无数人争抢,但是这么宝贝的东西,在江夏这里却可以随意出手,的确让我难以琢磨明白。
而他又没有一点解释的意思,可能也是觉得,以我这点儿伎俩,根本不认识鬼符这种东西吧。
这也难怪,毕竟一路走来,无论做任何事,我好像都在依赖着他对我的帮助,说实话这些时候,若是没有江夏的帮助,别说让我在沈家眼皮子底下立足,恐怕早就被沈正言父子害死了。
当初我就知道,沈正言早就看我不顺眼,想让我和晚晴分开,我至今不明白他们沈家到底要对晚晴做些什么,但是我清楚,我是沈正言的绊脚石,是那个碍事的人。
也只是因为当初在天机阁参加斗法大会时,江夏对我的偏袒和维护,让沈勤之心有忌惮,所以最后沈正言才没有杀我,只是用计把我从沈家赶了出去。
回到家里,我和江夏分别回了自己的房间,现在天已经亮了,等村民们都睡醒以后,一定会去水井那边围观,总之今天白天是没办法再下井了。
而且避水符也属于高阶符篆,江夏上次只是画了够我们一次使用的,根本没有多准备,算上再次制作避水符的时间,总之今天白天是不可能下井了。
干脆我一整天都躲在房间里,房门也没有出,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江夏来叫过我一次,让我去吃饭,不过被我以不饿的借口回绝了。
下午江夏睡醒以后,我就听着正堂屋里的动静,他一直在画符,我也一直躲在屋里没出去。
直到傍晚的时候,听着外边有动静,打开门一瞧,是二柱子来了。
二柱子手中提着些礼品,说是家里备下了酒菜,请我过去。
我们从井里上去以后,江夏的人便已经把刘家祖坟里丢的那几具尸体送回了刘家,按理来说,刘家的人应该一早就会过来找我。
可是这都一天过去了,傍晚的时候刘家才来人,并且还说家里准备了酒席,让我察觉出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不过人家既然来请了,我也没必要回绝,于是我便让二柱子稍等一会儿,我回屋换了衣服,洗漱一番,才和江夏一同出了家门去了刘家。
我们过去的时候,并不是像之前那样,刘家满满一大家子都在,老宅正堂屋里,摆了一桌酒菜,只有刘家的几个男人在。
为首的那个,是刘家现在当家的,也就是二柱子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