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夏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有些事情即使你能未卜先知,也无力改变。
清晨六点,我早早的起了床,江夏那屋关着门,没一点儿动静,我洗漱过后,就去了后院。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不小的雨,把放在院子里的石料都淋湿了,我搬起一块扛在肩上,潮湿的石料立马把我的衣服浸湿了。
我把石料放在房檐下边,搬着小马扎坐在旁边,脚边放着刻碑用的工具,又从口袋里拿出了艾生的生辰八字。
仔细看了几眼之后,便把那生辰八字放在一旁用油漆桶压着,开始给王艾生刻碑。
昨天在上河村的时候,有村民和我说,王艾生是王婆婆两口子老来得子,所以一直捧在手心里,王婆婆的丈夫死的也早,等王艾生长大,王婆婆年岁也大了。
可惜现在王艾生也死了,留下王婆婆一个孤寡老人,真可谓是让人唏嘘。
但是除了运国以外,没有人知道,王艾生在多年之前就已经死了,这些年孝敬王婆婆的一直是那只当年被王艾生救下来的黄鼠狼小黄。
我昨天在王婆婆家的时候,也是几经犹豫,最终还是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王婆婆,当时只有运国跟着我和江夏去了崖底,也只有运国知道这件事,想来他也应该会把这件事一直烂到肚子里吧。
我叹了口气,闷着头干活儿,现在我的刻碑手艺,比我刚离开家的时候,不知道要厉害了多少倍,所以速度也快了许多。
当我刚把王艾生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刻好的时候,就听见前院厨房里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应该是江夏起来做早饭了。
虽说我现在被困在这个贫瘠的小山村里,但其实日子过的也没多惨。
最终要的是江夏还在这儿陪着我,平日里一众吃喝用度,他的手下都会给我们送过来,除了见不到晚晴,这一点着实让我有些焦躁。
还记得昨天晚上,我和江夏吃宵夜的时候,他曾提过一句,除了经常露面的阎灭之外,他这次带过来的手下全都是他的式神。
不得不说,这个消息让我有些不敢相信。
关于式神,我从门主祖师爷的传承中了解一点,式神的概念,准确来说是一种舶来品,东南方的巫师部落以及更为遥远的一些神秘地带的修士,很是流行这种式神。
基本上十个修士里八九个都有式神。
在我们本土,也有一种和式神很为相近的概念,叫做鬼仆,说白了就是和一只阴物签订血契,活人为主,阴物为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