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夏吃完了饭,他说要带我去看看石碾子山的龙脉所在,我看了下时间,离吃中午饭还有一段时间,于是便跟他从冯寡妇家出了门。
江夏说,他刚到这里的时候,在找我之前就已经上了一次石碾子山,这龙脉所在,就是石碾子山最高峰位置。
沈家大宅也建立在石碾子山上,但是只到半山腰的位置,而我们要做的是上到山顶。
显然江夏之前就已经摸清了路途,带着我绕了路,绕过了沈家,换了另一条很不起眼的山路上山。
越往上上,温度越低,繁茂的树叶把烈日阳光挡住,树荫下边一片阴凉,爬了半天的山,竟也不觉得累。
可是走着走着,江夏忽然站住不动了,他朝着四周看了看,似乎在搜寻什么。
我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歇脚,问他不会是迷路了吧,江夏没有应声,而是从身上拿出一截哨笛吹了两声。
停了不到半分钟,只听一阵扑棱翅膀的声音,一只长的怪怪的鸟,穿过枝叶,从上方飞了下来,刚好停在江夏举在半空中的手上。
只见江夏低头,看着那只鸟儿,手指轻轻的抚弄着鸟儿的羽毛。
过了一会儿,他一扬手臂,那鸟儿随着他手臂上扬的力量展翅飞走了。
我起身朝上看了看,只能听到鸟儿几声嘶叫,已经瞧不见那只鸟的影子了。
“那是什么鸟?你养的?”我回头问江夏。
他点头说道,“海东青,探路用的。走吧,往这边。”
说着,江夏便抬步朝着他指的方向走了过去,我也连忙在后边跟上。
我之前就知道,江夏的速度比我快,这一路上多半是他时不时停下来等我。
江夏养的那只海东青给我们探的路十分偏僻,从地上草叶子的折痕上来看,往常应该没人走这条路上山。
不过确实比走沈家那条路近了不少,临近中午的时候,我们就上到了山峰顶上。
我打了个哆嗦,身上穿的单薄,我从沈家离开的时候,身上还穿着沈正言拿给我的那身新郎服,到了冯寡妇家以后,是她找了她男人生前的衣服给我穿,这山顶的温度很低,顶多有十几度。
可是头顶的大太阳也不是摆设,照的人身上发暖,一旦有风吹过,又夹杂着一丝浓重的水汽,打在人身上,一阵凉一阵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