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之所以知道事情的始末,还要说起他爹当年失手杀死的那个姨太太。
那个女人是他远方表叔的二姨太,沈家家大业大,族人又多,出了主家这一脉,还有许多分支,亲戚多到数不过来,而那两口子,本来来参加沈逸之的父亲继任家主之位的酒宴的。
谁知当沈逸之的父亲喝醉了酒,被侍女带下去休息以后,他表叔的二姨太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出现在了他爹休息的那间厢房,和我出的事一模一样,他们被人突如其来的抓奸,那个女人也是一口咬定,说是沈逸之的父亲把她强制抓来要轻薄于她。
再加上沈逸之的父亲,确实和那个女人同处一间屋子,而且两人又衣衫不整,实在是百口莫辩。
栽赃陷害沈逸之的父亲的那个女人,是他一个远方叔叔的小妾,当时他那远方叔叔也在场,一瞧那情景,便气急败坏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沈逸之的父亲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只听那女人一边哭一边说沈逸之的父亲欲行不轨之事。
沈正言也在一旁帮腔,居然替自己的大哥解释说,沈逸之的父亲只是喝醉了,平日里不是这样的人。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倒是做实了沈逸之父亲的罪状,他们两人一唱一和,完全没等沈逸之的父亲说话,就把虚构出来的事情,给众人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
他们两人这明显是提前串通好的,再加上旁的人本来就对家主之位有所觊觎,哪怕心里看的通透,知道沈逸之的父亲是被冤枉的,但在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站出来为他说话,只会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在一旁添油加醋。
结果在众人的声讨之下,沈逸之的父亲本来就酒劲儿上头,脑子一热没想那么多,居然提着刀一刀把那女的给了结了。
沈逸之说,他当时在园子里碰到他爹被一群人追赶的时候,他爹的模样吓人的很,双眼猩红,一身酒气,如同一个凶神恶煞,任凭谁看到这场面,都会以为是沈逸之的父亲发了疯,绝不会想到眼前这疯子才是真正被人陷害的人。
而陷害他的罪魁祸首,正是他的亲弟弟,那个看起来衣冠楚楚人模狗样,还口口声声维护自己哥哥的人,完全就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正所谓杀人不见血,说的应该就是沈正言没跑了!
我听了沈逸之讲,他爹当年遇害的全部过程,内心激动不已,这不是和我碰上的事儿一模一样么,简直是是完完全全炮制下来的。
沈逸之对我说,“谢广,你明白了么,这件事又是沈正言在背后做的手脚。”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对他说道,“我明白了,原先我只是觉得沈家父子不对劲儿,现在看来,确实没一个好东西,别说是沈正言,恐怕就连沈勤之和二夫人也逃不了关系。”
沈逸之同样满面愁容,只是这时,江夏在一旁开口了,“事情我听明白了,但我有一件事不清楚,沈家父子为什么要把你从沈家赶出来?如果他们觉得你的存在碍了他们的事,大可以直接杀了你,反正你只是归元洞的门主,沈家的势力根本无从畏惧。”
是呀,这一点我也是一直琢磨不透,看沈家父子的样子,一个个对我欲除之后快,但又偏偏不杀我,反倒是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把我赶出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