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子走过来,朝着女鬼行了个礼,犹豫着问她,“敢问姑娘,可是被洪福客栈老板的儿子李富贵害死的?”
我惊讶的看着那年轻人,惊呼道,“你怎么知道?”
年轻男子看着我的目光顿时柔和了许多,“是这样的,这位兄台,他们李家同我们林家结怨已久,我爹被李富贵他们父子算计,夺走了我们家的房子和财产,害的我爹一病不起,没多久人便去了,在那不久,我娘也跟着走了,要不是我们林家还有这手扎纸人的手艺,恐怕我和爷爷早就流落街头了。”
听了这年轻男子的叙述,我气愤不已,原先只知道李富贵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就连那李老板爷不是省油的灯,父子两个简直蛇鼠一窝!
只听那年轻男子又说,“前些天我听说了姑娘的事,外边的人都传姑娘是在洪福客栈自缢身亡,但是我根本不相信,若真是如此,他李有才何必整日从外边请些道士和尚去做法事,分明就是自己害了人良心不安。”
那年轻男子说到此处,愤恨的拍了下桌子,看他似乎对李家父子已经恨极,也难怪,一个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人,恐怕坏了谁都想除之后快。
“姑娘啊,你真是被那李富贵所害的?”老爷子开口了。
女鬼点了点头,低声说道,“那李富贵在我喝的茶水中下了药,想要轻薄于我,只不过我并非普通女子,身怀异术才没有让他得逞,谁知李富贵居然恼羞成怒,趁着我身体里的迷药药劲儿还未过去,竟然用绳子将我活活勒死,又把我吊在房梁上装成自杀。”
女鬼将之前告诉我的那些同这林家爷俩又讲了一遍,林家本就与李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林岳听过,更是激动地去找了冥纸朱砂墨等东西,要给女鬼写明冤屈。
在女鬼的叙述下,林岳为她写好了状纸,由由我施法,将一纸诉状烧到了冥府。
看着院子里烧成灰烬的状纸,女鬼叹了口气,起身对我说了声谢谢,又对林岳行了一礼。
林岳带着我们回了屋子,一进屋便跪在他父母灵位前,说那李家父子马上就会有报应了。
“只是这车马遥远,就算冥府收到了我们些的诉状,再经过审查,也不知会给李富贵怎么样的惩罚,说起来已经很久不见李富贵在镇子上出现了,听人说李有才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外出躲避去了。”林岳喝了口茶,有意无意的像我们打探着消息。
我笑了笑,虽然知道他的想法,但还是直接告诉他,李富贵现在被女鬼身上的巫术反噬,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就算侥幸过下来,下半生也是生不如死。
林岳听了之后缓了口气,又问我是从哪儿来的。
我并未告诉他,我之前上断魂山的事,只是说我本来住在洪福客栈等朋友,结果李有才找到我,说他儿子李富贵被女鬼索命,让我帮忙救救他的儿子,之后我才找上女鬼,听说了她的遭遇,这才来帮她告冥状。
林岳听后,朝我拱了拱手,朗声说道,“想不到兄台也是侠义之人,不像之前李家请来的那些道士,不管因缘对错,只为着给李富贵瞧病。”
我点头回了礼,本想离开林家,林岳却留我们在他家中吃午饭。
不过我算着,孔桥的那些同伴很快就要来了,所以便婉拒了林岳,带着晚晴他们回到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