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傅布置得课业咋办?”
祥禾瞅了眼那堆成小山的书本,默默望了眼已经全黑的天空。
“靠你了,祥禾。”
用左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楚瑜一副‘我把重任都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的表情。
看得祥禾压力山大。
她跟殿下的字迹不一样的好吧。
代写课业这回事真的不会被戳穿吗?
夜深而至,祥禾代替楚瑜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
望着正在吃得不亦乐乎的楚瑜,糕点蜜饯的香气都把祥和的馋虫勾了出来。
这谁知道尚书房的课业这么多,她连用完膳的时间都没有。
捻了块枣泥糕,楚瑜塞到祥禾嘴里,又替她倒了杯茶。
“今晚就辛苦一下祥禾啦。”
见砚台上的墨干涸,楚瑜又上前去研墨,还时不时地指导下祥禾的策论。
准确的说,大部分的课业都是祥禾代笔而已。
策论什么的,都是楚瑜口述。
“奴婢还想吃块凤梨酥。”
祥禾写得手腕都酸麻了,可不得满足一下自己的口腹之欲。
“没问题,别说一块,一盘我都给你端来。”
凤梨酥算什么,完不成课业可是要打手板的。
两人分工明确,小山似的课业也渐渐减少,而桌前的蜡烛也即将要燃尽。
伸了个懒腰,祥禾打了个呵欠,睁着迷蒙的双眼道,
“殿下可以了吧,奴婢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布置这么多的课业,是要闹哪样啊!
想想殿下还莫名有点可怜,被陛下的一句话就给送去了尚书房。
以往大梁的公主哪有去过尚书房的,不都是教个女戒女德就完了嘛。
殿下实惨!
“辛苦啦!你快去睡吧。”
她今天下午的课没听,这会儿还得再看一遍。
要是明日被抽查背课文,她背不上,那可真是男默女泪了。
长乐殿的蜡烛又被换了一根,直到后半夜才被熄灭。
而今晚的楚瑜是倒头就睡,连平安符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了。
第二日一大早,楚瑜匆匆忙忙地收拾好,又去了趟太医院拿了瓶玉清膏。
这东西价格不菲,她不能让宋清欢白白破费。
“殿下今日来得好早,手上的伤可好些了?”
宋清欢笑意盈盈,视线落在她还有些微肿的掌心。
“好多了,多谢你的药膏。”
楚瑜将那瓶完整得药膏还给她,报以微笑道。
“药膏?什么药膏?”
宋清欢娥眉轻皱,她并没有给楚瑜送药膏啊。
见她不似说谎,楚瑜也陷入了疑惑。
如果不是宋清欢送的话,又会是谁呢?
此时课铃声响起,学子们步入学堂,早课仍然是曹符的策论。
第一排的学子们将课业一本本收回,恭敬地递给坐在案桌前的曹符批改。
朱笔在纸页上圈圈点点,发出莎莎地声音。
学子们正襟危坐,生怕吸引了曹符的注意力,被提溜起来背课文。
倏然,莎莎的声音停下,曹符抬头,视线落在楚瑜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