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前朝能与她作对的,除了内阁还能有谁这个胆子和势力?
何况,贪污粮饷早已成为各朝臣间的共识,谁又会断了自己的财路?
“是刘巢!”
这个人还真是不死不休啊。
“将流落在上京的察哈尔人都放回草原,从本宫的账上拨款给他们,务必让他们能够过冬。”
不仅是为了哲别,也是为了她的愧疚。
李戈点头,可又有些不安道,
“听说李守良已自裁于狱中,此时殿下若再有动作,恐怕刘巢那边会狗急跳墙。”
他的话令司荼警铃大作。
如今她手中已经掌握刘巢与李守良通信的证据,那他会不会直接动手
司荼不敢继续想下去,立即跳上马赶回公主府。
可她心中急切,并没有发觉走廊角落一道熟悉的身影,以及清脆的锁链碰撞声。
此时夜色正浓,而公主府上下灯火通明,宫里的御医都来了好几拨了。
哲别满身是伤的躺在榻上,额头被纱布包裹着,看起来伤势极重。
“他怎么样了?”
司荼抓着御医的衣领,声音发颤。
她就不该让哲别一个人回来,她早该想到刘巢会为消除证据而下死手的。
“九殿下身上伤口修养几天就可痊愈,可他头部受创,微臣也不知他何时能醒过来。”
可能明天,也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
但是这话,御医可没胆子跟殿下说。
看着他满身是血地躺在榻上,司荼眼眶湿润,泫然欲泣。
“那个殿下,容微臣提醒一下,九殿下身上这些血不是他自己的。”
这人没事儿,他瞅着殿下这样子咋像是哭丧呢。
这是严重怀疑他的专业水平呢,这不能忍。
吸了吸鼻子,司荼收住眼泪,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她绝对不会放过刘巢!
“行刺的人呢?”
阿瞒上前回道,
“还有一个活口,他想要咬舌自尽却被御医给救回来了。”
御医傲娇脸表示:哼,就这?
不过那厮确实是咬得太轻了。
“把他带到书房,本宫有话要问。”
司荼眸中似是淬了冰的寒,令在场之人都打了个寒颤。
别看平日里殿下清清冷冷一副好相处的样子,可生起气来,就算陛下来了也哄不住。
人被带到书房时,刺客已经被用上刑了,可还是没招。
司荼握着九盘鞭,高座于主位,俯视着他。
“将笔墨拿过来,既然舌头动不了,手总能动吧。”
可那刺客说什么都不肯握笔,嘴里呜呜着,眼神呈现着视死如归的意向。
“求死容易,求生可就难了,你若不写,本宫有得是办法让你写。”
司荼拍了拍手,阿瞒将宫中流传已久的私刑都搬了出来。
之前是怕把人折腾死才没下狠手,不过既然殿下已经回来了,那就把这八十一道刑罚都招呼上吧。
还真都当她家殿下是心性纯良之辈了?
司荼:我总感觉你不是在夸我。
“阿瞒呐,上刑罚的时候动作慢一点,本宫就喜欢看他求死求不得的样子。”
摆好姿势,司荼托着下巴,似乎是在谈论今晚吃什么般轻松。
刺客:不是说三殿下向来心性纯良吗?
这明明就是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
这单老子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