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已经离开了犹太组织,甚至还遭到了他们的追杀。”以萨迦自嘲的笑了笑,“但从他们手里要过来一艘邮轮还是没问题的。”
“邮轮的事情先不急”石泉推开车门,“先吃个饭换身衣服,等离开巴拿马之后再说其他的。”
以萨迦看了眼车窗外的祥德酒楼,无所谓的耸耸肩,戴上口罩和鸭舌帽之后,跟着咸鱼钻出了车厢。
等到安全返回的俱乐部众人吃完了邓师傅两口子准备的庆功宴,石泉也被酒楼的李老板请到了自己的房间。
李老板指着放在麻将桌上的公文包,“石老弟,这是今天早上我的一位老主顾离开巴拿马之前留下的,他点名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你。”
“今天早上?”石泉微微愣神,那不就是他们刚从贫民窟核心区逃出来的时候吗?
“打开看看吧,里面没有危险。”李老板再次拱拱手,“另外对方让我转告你,希望你和你的俱乐部能接下他的委托。”
见李老板说完便干脆的离开房间,石泉思索片刻,最终还是戴上一双医用橡胶手套,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摆在麻将桌上的公文包。
这包里的东西不多,一支装饰的格外精美的PPK手枪,两个带有小拇指托的备用弹匣,以及一张照片和一台平板电脑。除此之外,这公文包里再无他物。
先拿起手枪轻轻拉动套筒,浓郁的枪油味扑面而来,随后从枪膛跳出一颗9毫米口径的手枪弹。
看着枪膛里被灰尘染黑的枪油就可以做出判断,这支手枪恐怕根本就没怎么用过,甚至连保养都不是那么精心。
等他拆下压满子弹的弹匣退出里面的子弹时,弹匣的弹簧都已经没了多少弹性,由此也就越发的证实了之前的猜测。
将这支手枪放到一边,石泉拿起了那张固定着相框里的照片,这照片是一张合影,只不过合影里大部分的人脸部都已经被打孔器戳出了圆洞,仅剩中间一个穿着晚礼服的老女人以及离她不远一个帅气的金发年轻人。
虽然这张合影被打出了很多孔洞,但依旧可以勉强看出拍摄的背景恰恰是他们曾经去过的,位于贫民窟核心区那座建筑顶层的大厅。
小心的拆开相框,在这张合影的背面,还写着详细的拍摄时间——1989年4月20号,恰恰是小胡子来到这个世界100年的时候。
毫无疑问,合影中的那个女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已经被布丽塔杀死的那位舞女,而她在照片上的时间造访了这座情报站,也足以证明她对这座情报站的重视。
将照片和相框恢复原状,石泉思索片刻打开了那台平板电脑。一番寻找,他在这台平板里找到了两个放在显眼位置的文档。
第一份文档里,密密麻麻记载着一笔笔的货运记录和交易金额,甚至其上还有每一艘航船的信息乃至资金最终的流向。石泉下意识的环顾四周,随后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这份用德语记录的文档。
让他手脚发抖的是,这份文档里的每一笔交易,最终的资金竟让全都流入到了一家意大利公司。而这家公司的持有人,恰恰是俱乐部的会员阿方索先生!
难道他就是那位镶钻小儿子?
石泉暗暗思索,随后点开了第二份文档。这份文档里的内容只有短短的一页,内容只有一个位于奥地利维也纳的地址,以及一个详细的坐标。
而在这地址的下面,则是对方留下的委托或者说交易,“杀死布丽塔,将坐标位置的尸体送到维也纳安葬,你将得到亚马尔·勃兰特的所有信息。”
“亚马尔·勃兰特?”石泉心头一跳,几乎可以肯定,这所谓的亚马尔·勃兰特不出意外的话就是那位镶钻小儿子的真实名字!那么他和阿方索又是什么关系?
但激动过后,他便立刻冷静下来。这委托听起来心动,可里面的陷阱也不少。先不说杀死布丽塔这件事的后果,单单那个坐标点,仅仅看纬度就知道又是位于南极。
这两件事综合下来,无非引他去南极,引他杀死布丽塔。但这后果却毫无疑问便宜了那位镶钻小儿子,就算文档里提到的亚马尔·勃兰特是那位镶钻小儿子,就算知道了他的明面身份和具体位置也已经毫无意义。
先不考虑这位亚马尔和阿方索是同一个人的可能,就算他和阿方索不是同一个人,阿方索既然能躲到意大利的那个大院子里,难道他不能?
更直白的说,不管那脆也好,布丽塔也好,甚至包括他石泉或者说整个俱乐部,他们想做的可不是杀死那位镶钻小儿子,而是心动他掌握的那脆财富!
想明白前因后果,石泉干脆的关掉了平板电脑,连同桌子上的相框一起装回了公文包里。
不管这枚炮弹外面裹着多厚的糖衣,以及这层糖衣自己吃不吃的下,首先肯定不能让以萨迦知道。不但不能让他知道,甚至石泉还想着是不是从对方嘴里继续再掏出来些什么。
理顺了目前的思路,石泉拎着公文包拉开了房门,和守在门口的李铁柱打了声招呼,顺便将刚刚发现的手枪及其配件当着礼物送给了对方,他这才在前者的陪同下来到了酒店的一楼大厅。
如今巴拿马的事情宣告结束,他们自然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